小憩了片刻的張澤六人,又恢複成了神采奕奕的模樣。
有了上午的經驗,張澤六人分開,各自去往自己的學舍。
依舊是岑夫子和張夫子,還是早上的老對手。
林宴文眼裡滿是戰意,上午張澤和謝衡都有不錯的發揮,唯獨他沒有。
和菊院相隔的竹院此時許多學子的聲音響起,儼然一副不爭個所以然絕不罷休的架勢。
夫子們老神在在地看著學子們,手裡時不時記錄著學子們的表現。
今日需篩選出進入二十強的學子,兩邊的夫子除了出題外,著重就是觀察學子們的表現。
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試下來,眾人臉上都帶了幾分疲憊。
林宴文下午越戰越勇,表現相當不錯,“宴文兄,剛才把對麵巨鹿書院的學子們都問懵了,真是好樣的!”
林宴文得意一笑,“小意思,我就是見不得他們那般氣焰囂張。”
謝衡安靜地陪兩人走著,偶爾回上一句話。
三人一回來就瞧見已經坐在一旁悠閒喝著茶水的徐良川三人,微微驚訝道:“徐兄,你們那邊結束得那麼快?”
“是啊,巨鹿書院的學子們學識一般,袁立新堵得對麵說不了話,這不我們就早早結束了。
依我看,袁立新十有八九被夫子選上,明日還要再戰巨鹿書院的學子。”
袁立新聽著徐良川的話也不惱,拿起碟子裡的點心,咬了一大口。
嘟囔道:“聽說明日比試的是判斷案宗,這一項是巨鹿書院學子的強項。
聽聞現在的黎夫子師承前任大理寺卿的教導,於斷案上十分老道。”
林宴文一聽竟然是斷案,立馬愁眉苦臉,“哎呦,早知是斷案,我今兒下晌就不那麼賣力了。”
張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宴文兄,莫慌,咱們接觸的案宗不多,想來不會夫子們不會出太難的試題。”
謝衡眼裡冒著精光,他最近沉迷看各種律法一類的書籍,明日或許可以派上用場。
齊駿溫和開口詢問道:“我記得衡弟近些日子一直在看各種律法的書籍,想來定然有一些心得,不知可否與我們分享一二?”
謝衡見其餘五雙眼睛都看向了自己,眼裡滿是求知的欲望。
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我,我隻粗略看了看,談不上有多麼高深的見解,你們可粗略聽聽。”
張澤拍手叫好,“那真是太好了,我們正愁一知半解,如今有衡兄在,肯定能事半功倍。”
六人簡單地用了晚膳,隨即就投入到學習中。
林宴文閒律法書籍太過繁瑣,隻大概看了看,並未細讀。
張澤前些日子一直在讀各類公文,稍微有所涉獵,卻並沒有像謝衡那般深入鑽研。
徐良川、袁立新、齊駿三人有些底子,謝衡隻一提點,三人立馬有所領悟。
這一晚直至子時,六人為了明日有一個好的狀態,這才睡下。
巨鹿書院的夫子,經過一日的了解,知曉荊州書院的不少學子的學識遠勝自己書院的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