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聽到夥計來說,立馬站起身,“我們快些回去!”
張澤吩咐金陽去結了賬,飛快地上了馬車,“這都是什麼事啊,本來想著出來放鬆一下,結果竟然碰上這般晦氣的事!”
“無礙,接下來幾日咱們就安心留在府中,免得被人暗算。”
張澤懷疑此次的事,又是有人想出的下作手段。
“嘔——”張明一回來屋裡就吐了,墨玉不放心立馬去叫吳大夫。
張澤搖了搖頭,卻不能不安慰張明一番,等張明情緒穩定了才回屋。
秦知府看著衙役收集到的證據,震怒道:“好大的膽子,竟然在飯菜中下毒,還是催人性命的毒藥!”
馬上就要舉行院試和鄉試,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就是在挑戰秦知府的逆鱗。
秦知府下令徹查此事,三日內抓住真凶,絕不姑息。
張明一事到底沒瞞住張二牛,張二牛知道了,張三牛自然也知道了。
張澤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又寬慰了張明一番。
還是有些不放心,私下來到張二牛屋裡,“二伯,這次的事,二堂哥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二伯多寬慰一下二堂哥,不要一直督促他沒日沒夜地苦讀。”
張二牛點點頭,“好,我會好好寬慰明哥兒,不讓他多想。”
事情很快查了一個水落石出,下毒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學子的繼母。
原因很簡單,繼母育有兩子一女,然而兩個兒子讀書的天分加起來都不比上前頭娘子留下的兒子。
繼母嫁過來沒少苛待原配留下的繼子,偏偏這個繼子處處比她生的兒子強,繼母怕繼子考取功名後報複自己。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收買了一個混混,把砒霜下到了繼子的菜肴裡。
繼子一心撲在讀書上,哪裡知道繼母的算計,直接就著了道,一命嗚呼了。
李輝神情凝重,“可悲、可歎!攤上這樣惡毒的繼母,老話果然沒說錯,有了後娘就會有後爹。”
世道艱難,女子嫁人又早,早早懷孕生子,有不少婦人都殞命於生產之時。
眾人的情緒都不高,王佑安唏噓道:“難怪我之前瞧見隔房的表兄明明是伯府之子,卻畏畏縮縮,一副害怕見人的模樣,如今倒是明白了。”
張澤總結道:“嫉妒之心要不得啊,害人害己。”
許多學子同樣三三兩兩聚在一塊兒討論此事,大部分學子大肆抨擊惡毒的繼母,同情被腹死的學子。
有一小撮人不讚同他們的觀點,“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那繼母能對繼子下如此狠手,歸根到底還是為了自己的兒女,隻是手段太狠辣了。
她完全可以以孝道壓繼子一頭,然後不準繼子再讀書,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他們的觀點,被眾人不喜,有些脾氣暴躁的聽到了,立馬上前和他們理論。
此事鬨得沸沸揚揚,學子們群情激憤,秦知府最後下令,三日夠毒害繼子的繼母直接問斬,以慰那位學子的在天之靈。
問斬當日,有不少學子去觀禮,心中堵著的不平都去了大半,不過這些學子,並不包括張澤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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