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不中!”
“文章寫得狗屁不通,不中!”
“……文章倒是還可以,隻是這手爛字,不中!”主考官皺了皺眉頭,手裡的朱筆一直不停。
王佑安三人休息了兩日,都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王佑安勾著張澤的肩膀,“澤弟,今日陽光明媚,我們不如去詩會玩玩?”
說著,飛快地給一旁的李玉仁使了一個眼色。
李輝大踏步走了進來,“你們要去哪裡玩,還不帶上我和遠山兄,還有張明兄?”
王佑安笑容一僵,不是這家夥從哪裡知曉自己打算帶上玉仁兄和澤弟去詩會玩玩的?
李輝看著好友臉上的表情,不悅地嘟囔,“我再待在府裡,整個人就要發黴了,彆說考院試,隻怕連筆都拿不住了。”
張澤見狀,忙出聲調和,“輝兄,稍安勿躁。”
“佑安兄,詩會是在哪裡辦?”
王佑安重新嶄露笑容,“這次的詩會是襄陽府裡有名的舉人莫舉人舉辦的,莫舉人致仕後,就回來了老家襄陽府。
他這人一向喜好和有才氣的書生結交,一年會辦幾次詩會。
據說,這次既是詩會,也是賞花宴,莫舉人給不少書生都下了帖子,澤弟,你要不要去?”
李輝不停地給張澤眨眼,讓他趕緊答應下來,順便帶他們一塊兒去見見世麵。
“好啊,不過,事先聲明輝兄你們以自身為重,免得著了人家的道。”
李輝瘋狂點頭,飛快往蕭遠山的屋子裡跑去。
張明參加過不少的詩會,馬上就要院試,因此他拒絕了張澤他們的邀請,決定繼續留在屋中複習。
張澤沒有勉強,上次他帶著堂哥出去,結果倒黴的碰上了人命,堂哥直接被嚇病了,好不容易養好,不去也好。
五人中最喜歡玩樂的當屬李輝,彆看他年紀不大,懂得卻多。
一路上嘰嘰喳喳個沒停,張澤一向不太喜歡詩會。
因此,還真沒參加幾場詩會,尤其是在荊州書院那幾年,他更是拒絕了不少同窗們的詩會邀約。
因為這事,不少同窗沒少在背後偷偷蛐蛐張澤是個沒詩才,隻會死讀書的“書呆子”。
林宴文把這事告訴張澤時,張澤一點都不惱,“隻要他們不到我麵前說,我都不在意。”
淡定的模樣,把齋舍的眾人稀罕得不要不要的。
李輝見澤弟一直神遊天外,嘴角還掛著輕淺的笑容,忍不住加重了兩分語氣。
“澤弟,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這麼高興,莫不是在想什麼人?!”
張澤回神,睨了他一眼,“你都說一路了,口都不渴嗎?”
李輝見張澤轉移話題更不想這麼輕易就放過他,追問了好久,張澤才來了一句,“我想老師和宴文兄他們了。”
馬車緩緩停下,守在門外迎接的下人,仔細看過請帖,恭敬地把他們這一行人領到了一個很大的園子。
園子裡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花朵,花香最濃鬱的當屬桂花。
還沒踏進園子,他們就聞到了一股濃鬱香甜的桂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