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牛走了進來,“澤哥兒,我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成為了舉人老爺!”
“爹,這是真的,剛才報榜人來了府上報喜,哦,對了,我們要趕緊寫一封信回去告訴阿爺阿奶他們,還有在荊州府的阿娘和姐姐們……”
這麼一想想事情還挺多的,張澤說乾就乾,立馬開始寫。
張三牛在一旁幫著研墨,“澤哥兒,報榜人還會去桃花村報喜?”
“是啊,就和上次兒子考中秀才一樣,這才去報喜的報榜人可是府城的衙役,更加體麵!”
張澤一邊寫著信,一邊不忘和張三牛說著。
“那,我要不要先回去,免得你阿爺阿奶他們忙不過來?”
張三牛想著自己上次就沒趕上報榜人去村裡報喜,這次說什麼也要去瞧瞧。
張澤看出了自家老爹心裡的想法,笑著說:“這當然沒問題,不過,爹要是想趕上報榜人得快馬加鞭。”
張三牛哪裡忍得住,“我這就回去!”
張三牛風風火火地就出去找人了,張澤不由失笑。
想了想這事確實值得高興,也就任由老父親如此了。
李玉仁回屋就把自己關在了屋裡,連午膳都沒用,這可急壞了他的書童。
直到晚膳時,李玉仁還是沒有胃口,書童再也忍不住,在外麵勸道:“公子,你多少吃一點兒,不然小的該怎麼和老爺夫人交代。”
好說歹說總算是讓李玉仁開了門,隻是飯菜沒動幾筷子,“拿下去吧。”
王佑安激動得有些睡不著,直接跑到了張澤屋裡,“澤弟,你還坐得住?!”
“如何坐不住?佑安兄,你來得正是時候,來瞧瞧我作的這幅玉蟾圖。”
王佑安看著宣紙上畫著一幅惟妙惟肖的蟾宮折桂。
“蟾宮折桂?!”
張澤嘴角微彎,“還是佑安兄懂我!”
王佑安一邊感歎,一邊不忘說道:“許久不見澤弟作畫,澤弟的畫技又精進了不少,愚兄慚愧!”
張澤輕笑一聲,“老師瞧見了我作的畫,提點了不少次,就算是榆木腦袋,也該有點兒精進。”
王佑安笑著問:“你高中的事寫信告訴陸山長沒?”
“我回襄陽府時,曾與老師有約,若我鄉試上榜就去京城尋他。
如今,總算是達成所願,有臉去京城見老師了。佑安兄,你打算什麼時候上京?”
“這次我能上榜都是意外之喜,還未和父親母親商量具體的上京事宜,會試在明年的二月。
從襄陽府到京城路途遙遠,走陸路不僅顛簸,所需時日還特彆漫長,還要麵對不少的是非。
走水路的話,得趕在江河結凍前出發,京城入冬早,若是江河結凍了,便隻能走陸路,澤弟可根據自己的需求選擇。”
王佑安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張澤,張澤一臉感激,“還好有佑安兄在,不然可有我愁的。”
“你啊,就你這機靈勁兒,即使我不告訴你,你肯定都知曉了,隻是這次不知道能否與你同行。”
張澤笑著道:“無論同行與否,我們都是同年。”
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王佑安拉著張澤去賞了月,覺得心情平複了才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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