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和金陽的神色都有些凝重,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昨日中午看見的那一群人。
張澤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腦子飛快地運轉著。
會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不僅把孫知縣給殺了,還盜走了知縣大印?
無風不起浪,裡麵肯定有貓膩,自己人微言輕,不能貿然摻和進去,不然很難脫身。
想通這一點,張澤就收回了心神,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守衛。
“路引。”
張澤露出一個笑容,把自己和金陽的路引拿了出來。
原本語氣不好的守衛看到路引上的字,收斂了神色。
語氣和緩地看向張澤,提醒道:“今日縣城內不太平,你們最好尋一個清靜的酒樓住下,以免招惹無妄之災。”
張澤見守衛這麼說,起了一點兒彆的心思,笑著越發溫和。
拱手作揖道:“多謝大人好言相告,我和我的書童路過平治縣,對此地不熟悉,不知道哪一個酒樓比較安靜,我們想在平治城借住一晚?”
守衛摸了摸手裡的碎銀,臉上帶出兩分真心的笑容,“興隆酒樓,縣城裡最好的酒樓,你們沿著主街一直走,走了半裡地就能看見。”
張澤再次謝過,收好路引,就和金陽大步往縣城走。
街道上少了往日的熱鬨,顯得有些安靜,馬蹄聲能夠清晰地傳入兩人的耳中。
張澤看向四周,街道寬闊,街道兩旁的屋子井然有序,這個縣城比較繁華。
“興隆酒樓,到了,我們進去吧。”
張澤淡淡地說了一句,率先踏進了酒樓的大門。
酒樓的夥計瞧見有客人上門,眼底閃過一絲慌張。
“兩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張澤態度冷淡,“住店。”
夥計仔細打量了張澤和金陽一番,兩人衣著樸素,衣裳有八成新,並且沒有補丁。
為首的似乎是前麵的少年,少年身後跟著的人,一看就是習武之人,竟然還是北戎人,這兩人不簡單。
夥計收起了臉上不好的表情,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兩位客官隨小的來。”
張澤和金陽選擇住在了天字號房,昨日沒有睡好,眼下住酒樓總要住的舒服些。
“夥計,給我們二人準備些熱水,還有等晚飯時,直接把飯菜送到屋裡來,四個招牌菜,一份湯。”
夥計見張澤這麼利索地說著,連忙應下。
金陽牽著兩匹馬,跟隨夥計來到後院馬廄,一眼就瞧見了昨日碰到的那群人的馬匹。
“公子,我剛在馬廄裡看到了昨日那群人的馬。”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們見機行事,等會我先睡一會兒,要是有事,你直接叫醒我。”
張澤隻覺得這平治縣城處處透露著不尋常的地方,但是,人困馬乏,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一會兒。
金陽點了點頭,張澤快速洗了一個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嘩——嘩——嘩”一場傾盆大雨,就這樣落了下來。
金陽關好窗戶,視線還停留在遠處,他們這間屋子的位置靠近後街道,還能看見後麵的馬廄。
縣衙內,縣尉看向眾人,“還沒找到知縣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