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澤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響起,“金陽帶上雨具。”
程二、蕭河原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說動眼前這位張舉人,沒想到這麼容易。
張澤和金陽跟隨著程二、蕭河的步伐,行走在雨幕裡。
暮色四合,煙雨朦朧,嘩啦嘩啦的大雨還在下個不停。
張澤和金陽的雨傘很大,很好地遮擋住了兩人。
四人到了縣衙,天已經完全黑了。
縣尉高坐上首,神情十分煩躁,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下意識地看向了大門方向。
張澤和金陽就這樣出現在縣尉的眼中,少年清俊的臉龐,步伐不緊不慢,閒庭信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隻是在庭院中散步。
“閣下就是張澤張舉人?”縣尉清了清嗓子,下意識地問道。
“回縣尉大人,在下就是張澤,不知縣尉大人差人喚我和我的書童過來是有何要事?”
縣尉看著不卑不亢的張澤,追問道:“聽程二說,你們二人是從荊州府來的?”
“正是,我雖然是襄陽府人士,但是拜入了荊州書院,家裡人不放心,就在荊州府買了一個小院住下。”
張澤對於縣尉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也沒有生氣,語氣依舊不平不淡。
縣尉顯然也是聽過荊州書院的大名,眼裡閃過一絲了然的神情。
“原來如此,本官喚張舉人前來是想問問你們二人到達平治縣城前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事?”
“並無,我們一路趕路過來,本不想在平治縣城留宿,然,天公不作美,我們不得不暫時到了興隆酒樓住上一晚。”
外麵的雨還在下,張澤的話十分具有說服力。
縣尉繼續問道:“張舉人想來聽說了昨日知縣大人遇害一事,你們二人是外來人員,本官不得不親自過問,以免錯過重要的線索。”
“稍有耳聞,但是,此事與我們二人無關。”張澤的語氣依舊平靜。
仿佛兩人討論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如同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般。
縣尉見著張澤這般從容淡定的模樣,站起身來,朝著張澤拱手行禮。
“張舉人,本官有個不情之請,煩勞你聽上一聽。
今日辰時,孫大人府上的下人來報,孫大人死在了書房中。
本官帶著衙門所有衙役出動,查了整整一日,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甚至連兩個城門口都派了衙役去守著,然而還是一無所獲。
這一日隻有張舉人你和你的書童金陽到了平治縣,本官不得不把懷疑放到了你們身上。
然而,經過剛才的詢問,本官有八成確定,凶手不是你們二人。
不知道張舉人能否幫本官破一破眼下這局麵,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張澤微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不想卷入這事,還是被迫卷入,真是受了無妄之災。
“縣尉大人言辭懇切,讓在下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隻是,在下對平治縣,對孫大人,對這整個事件都不了解,還請縣尉大人仔細同我說說具體的事發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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