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陸恒放過他時,他才突然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正事。
懷裡還放著燙手山芋一般的帖子,硬著頭皮又回了陸恒的院子。
“五哥。”
“還有什麼事啊,小九?”陸恒滿意地看著經過兩人一起努力的詩文,好心情地給了陸九公子一個笑臉。
“是,齊家大公子下了帖子,說要舉辦一個春日詩會,邀請咱們去參加。”
詩會這種事,陸恒一向都是敬而遠之的,隻是很多時候,他拒絕不了。
齊家大公子的邀約,他還真是不能拒絕。
突然,又想到了張澤,嘴角上揚,“行啊,到時候帶上澤弟一塊兒去。”
陸九公子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笑容,“真的,五哥你真的答應了?”
“廢話!什麼時候?”陸恒懶得看帖子,直接問陸九公子。
“正月二十八。”
京城的冬天比江南漫長,張澤看著已經立了春,還時不時下雪的天氣,選擇待在暖和的屋裡讀書。
遇到不懂的就去請教老師,順便再去老師書房挑些自己喜歡的書來看,日子過得不要太愜意。
對於勳貴人家,正月一點兒都不比臘月鬆快。
每日迎來送往,一家人分彆到各處拜年,當然這些事和張澤沒啥關係。
要說唯一有關係的,大概是自己偶爾去老師屋裡會見到京中的不少厲害的人物。
他們有的是老師的好友,有的是以前一起共事的同僚、下屬,還有的是曾經的科考同年或者同鄉……
嘖嘖,難怪說官場一道不好混,老師都已經致仕了,還是抵擋不住這些人的熱情。
這也就說的通,為什麼老師要跑到千裡之外的荊州去開書院,至少耳根子可以清靜不少。
陸宏多精明一個人,人老成精,哪裡看不出自家學生心裡的小九九。
因為看透了,所以他選擇裝聾作啞,更加頻繁地把他叫過來和自己一起麵對那些人。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實戰就是最好的曆練,這些個老家夥們大多數都是人精。
張澤那個臭小子跟在自己旁邊多聽著點兒,以他的聰明腦子,日後在官場上會順暢不少。
張澤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一言一行都讓人挑不出半點兒錯處。
如沐春風地麵對每一個到訪的人,該說話時說話,該做乖孩子時乖巧地在這邊給人端茶倒水。
接下來的半個月,張澤每天都過著這樣的日子,臉上掛著的笑容都快成為本能了。
陸恒迫不及待來找張澤,就看到了張澤完美的挑不出一絲錯誤的笑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澤,澤弟?你怎麼了?”
陸恒這些日子每日不是被老爹帶著出門做客,就是在家陪著老爹宴客,壓根抽不出時間來找張澤這個好兄弟說說話。
哪知道才半個來月沒見,張澤就好像,嗯,怎麼說,瞧著有些陌生……
張澤沒好氣地瞥了一眼,“恒兄,你這些日子都到哪兒去瀟灑了?”
“澤弟,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我每日被老爹壓著不是去各府拜訪,就是在家中宴客,連到茂椿堂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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