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他直接大踏步走了過去,“哎呦,我說今日這景園怎麼一股子窮酸味兒,原來是有鄉下來的土包子溜進了景園。
說——你是用什麼上不得台麵的法子晃悠了景明兄給你下了帖子?!”
“哪裡來的公鴨,彆臟了景園這樣雅致的地方。”
淩諾的聲音處於變聲期,一說話就是一副公鴨嗓。
淩諾怎麼都沒想到張澤竟然毫不懼怕自己,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嘲諷自己。
怒氣蹭一下就到了頭頂,“你這個土包子,不過是沈磊身邊的一條狗,竟然敢當著這麼人的麵嚶嚶狂吠!”
脾氣暴躁的沈磊,聽了這話,捏緊了拳頭,就要動手。
張澤攔住了沈磊的動作,“磊哥彆擔心,我能解決。”
杜泰康和杜泰和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為什麼淩諾就和張澤吵了起來。
這邊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淩琛抬腳就走了過來,“張澤,你怎麼在這?”
張澤目光落在淩琛、淩諾兩人身上掃了一眼,隨後淡淡開口,“你們淩家人當真是到哪裡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真是讓人瞧著生厭。”
淩諾好奇地轉過頭,指著張澤,“哥,你認識他?”
淩琛被張澤嘲諷了,臉上掛不住,又聽自己弟弟這麼說,當下壓抑許久的火氣也上來了。
“張澤,你彆以為你是襄陽府的解元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我淩家豈是你能輕/賤的?
今日之事,你必須向我們道歉,不然,我不介意給你一點兒教訓。”
“淩琛,剛才明明是淩諾先出言不遜,澤弟不過是反駁了他,你這般不依不饒真是小人行徑。”
張澤幾人的事鬨得很大,不少人都圍了過來。
陸恒好不容易趕了過來,就聽到了沈磊的話。
目光不善地落在了淩琛和淩諾兩兄弟身上,“淩琛、淩諾,澤弟是我請來的,你有什麼不滿,直接和我說。”
淩琛早就知曉張澤拜了陸宏為師,因此這時看到陸恒來維護張澤就什麼都明白了。
淩琛是平陽郡主的兒子不錯隻是沈家、陸家也不差,他一下子對上他們兩家,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杜泰康和杜泰和總算是有些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杜泰康率先開口,“淩大公子,剛才的事是確實是淩二公子先出言不遜,這事無論說到哪裡都是淩二公子無禮在先。
若要道歉,理應是淩二公子先向澤弟道歉。”
淩琛驚訝地看向杜泰康,不是杜泰康什麼時候和張澤關係這麼好了?
杜泰康此話一出,不少人紛紛附和,鬨了淩琛、淩諾兩兄弟好大一個沒臉。
想解釋吧,這事歸根到底確實是淩諾先出言不遜,壓根不占理。
不解釋吧,又覺得憋屈得很,明明張澤也回了嘴,而且罵得很臟,連帶著他們整個淩家都被罵了。
淩琛恨恨地差點兒把嘴裡的牙齒都咬碎了,隻能生硬地冷哼一聲,看向一旁的蠢弟弟淩諾,不悅道:“還不道歉!”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淩諾的意料,淩諾隻能咬著牙,不情不願地從嘴裡蹦了三個字出來,“對——不——住。”
然後,就大踏步往遠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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