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樂宜郡主就病了,整個人有些蔫蔫的。
榮王妃急壞了,急著詢問大夫樂宜郡主到底怎麼樣了。
大夫隻道是樂宜郡主心悸受驚,需要好生將養一陣子。
榮王妃聽了大夫的話,不敢再緊逼著樂宜郡主相看之事。
轉眼就到了五月,天氣異常悶熱。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樂宜郡主這一病就是小半個月都還沒好全,榮王妃急得不行。
又進了五月,因此決定帶著樂宜郡主和兩個兒子去相國寺燒香,順便給女兒求求姻緣。
相國寺香火鼎盛,一是因為相國寺的每一任住持都十分有本事。
二是,相國寺的簽文特彆靈驗,不少的夫人、小姐抽到了上上簽,她們所求的事大多都有一個好結果。
如此一來,相國寺就成了京城中貴夫人們時不時會去燒香祈願的地方。
皇室宗親、世家大族的貴夫人們時常踏足相國寺。
五月是惡月,來相國寺上香的人並不少。
這大半個月,張澤一直沒有閒著,吏部都跑了不知道多少趟。
好在,他每次都不算白去,知曉江家還有定國公沒少暗中操作,準備把他往外調。
但是,明麵上的工夫,還是要做的,至少不能被他們察覺自己真實的意圖。
有了江家、定國公這幾家隱形的幫手在,張澤外調的事成了七八分。
心情頗好的張澤總算是答應了杜泰和的提議,陪他們一塊兒到相國寺燒香。
張澤他們到相國寺燒香,順便給沈磊助助威。
沈夫人實在是看不下去沈磊老大不小還沒定下婚事,下了死命令,吩咐沈磊必須去相看,直到找到看對眼的姑娘。
沈磊心裡苦啊,他才剛及冠,他娘就迫不及待讓他娶妻,他一點都不想。
要說二十歲還未說親,在大周朝都可以算是晚婚了。
偏偏這些年沈磊京城、鎮南關兩頭跑,生生給自己擋去了不少的桃花。
陸恒、杜泰和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沈磊,調侃道:“沈哥,你再不抓點兒緊,我的小侄子小侄女都要有了。”
沈磊白了杜泰和一眼,“泰和你小子給我等著,等你回頭被杜伯母逼著來相看時,看我怎麼嘲笑你!”
杜泰和攤了攤手,笑得越發高興了,“沈哥,那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雖還未成親,但是,我已經訂下了親事,就等明年成親。”
沈磊笑著的臉,立馬僵住了,他不死心地看向了一旁笑得放肆的陸恒。
“恒弟,你不會也定親了吧?”
陸恒接收到沈磊的凝視,拚命止住笑容道:“是啊,等我未過門的媳婦及笄便成親。”
沈磊的視線落在一旁的張澤身上,“澤弟,你應該沒有和姑娘定親吧?”
張澤看沈磊可憐巴巴的模樣,點了點頭,“還沒有,不過老師在給我物色合適的人選,也許再過不久,我就要和磊哥你一樣……”
沈磊看著張澤平靜地說著相看的事,“澤弟,你怎麼這麼平靜?”
“我沒有心悅的人,於我而言,不過是去瞧上一瞧,我不想辜負老師的好意。
再說了,隻不過是去相看,又不是殺人放火,成與不成全在兩方,磊哥,你彆那麼抗拒。”
沈磊表示自己並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難受了。
這些個兄弟,一個都靠不住。
說話的工夫,他們已經到了相國寺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