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原是秀才之女,然父親多年不中,家境日益衰敗,母親勞累過度,一場風寒就要了她的命。
自母親去後,父親行事越發沒有約束,竟學起整日尋花問柳。
不過短短半年,朱家徹底落敗,而她,則被父親十兩賣給思雨閣。
嗬,何其無情啊!
要不是金陽的出現,自己隻怕早就魂歸故裡了。
現在的好日子都是公子和金陽給的,她十分珍惜。
西邊紅霞滿天,張澤緩緩站起身,伸了伸懶腰,直接把書收回了屋裡。
“老師。”
“回來了,瞧著似乎清瘦了些。”陸宏看了一眼張澤,微微點頭。
“學生一切都好,隻是幾年未回故鄉,一時有些受不住熱,吃食用的少了些,這才瘦了些。
這次,學生前來,一是來看看老師是否安好,順便給老師送點兒土儀。
二是來向老師辭行,學生三日後就會啟程去往源柔府赴任,歸期不定,還請老師務必保重自身。”
“你有心了,我這個老頭子有口福了,今日就留在這兒用飯。”
張澤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老師,學生今日中午有約了。”
陸宏聽罷,有些失望,隨後又露出一抹笑容。
“罷,既然如此,那就長話短說,你隨為師來。”
說著,站起身往身後的書架去。
張澤乖乖跟在身後,陸宏指了指其中一格的書籍。
“這些書是為師給你收拾出來的,有關源柔府的,你帶走。
另外,去了源柔府,彆望了經常給老夫來信……”
陸宏一次性交代了很多事,張澤一一應下,臨走前,朝陸宏行了重重一禮。
“去吧,若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就來信,為師雖然不一定能幫上忙,卻也能給你一個說話的地方。”
“是,老師珍重。”
從陸府出來,已經快到約定的時間了,張澤沒敢耽誤,吩咐車夫快些趕到清豐樓。
二樓靠窗的雅間,樂宜郡主倚靠著窗欞,看向了下首熱鬨的街道。
一輛馬車快速從遠處駛來,“秋月,你下去迎一迎張公子。”
“見過郡主。”
“上次不是說不要這麼生疏的喚我嘛。”樂宜郡主微微有些不滿道。
“樂宜。”張澤從善如流,“是我的不是,一時口快,你近來可好?”
“一切都好,你什麼時候走?”
張澤沒有隱瞞,“明日一早出發。”
“這麼快?!不再多待幾日嗎?”樂宜郡主有些失落和不舍。
“我回鄉耽誤了些時日,必須儘早出發,源柔地處偏僻,我們又是第一次去,難免會多費些時間。”
樂宜郡主知曉張澤這話說得有禮,於是,趕緊說道:“我明日去送你,這些日子,我閒著無事,給你收羅了些藥材等物,明日你一並帶走。”
“多謝你,樂宜。我此去源柔,歸期不定,你在京城照顧好自己……”
“……嗯,我會的,要不是爹娘舍不得,我真想和你一塊兒去。”樂宜郡主哽咽道。
張澤見未婚妻美目含淚,終是不忍,輕歎了一口氣,柔聲安撫道:“你彆擔心,我一有時間就給你寫信,告知你我最近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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