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一束火光出現在三人麵前,透過火光,張澤看清了來人。
來人穿著一身厚重的熊皮大襖,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扛著一隻死去的獵物。
張澤遞給守夜的兩人一個眼神,率先走了出來。
“兄台留步——”
季濤被突然出現的張澤唬了一跳,停住了腳步,透過火光看清張澤的長相。
聲音粗獷,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霸氣,問道:“你是何人?”
張澤拱手一禮,“在下張澤,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季濤已經很久沒遇見像張澤這樣的讀書人了,久到他已經快忘了自己曾經也是讀過書的人了。
季濤看著從兩旁又走出來兩人,持刀護在張澤身側,絲毫不慌,繼續發問,“季濤,你們為何出現在這裡?”
這樣的大冷天,眼前人雖然年輕卻有持刀的護衛護著,該不會是哪個大家的公子吧?
可是大家公子又怎麼跑到這麼偏僻的安定縣來,又找到了此處的山洞。
這處的山洞,是季濤一次偶然的機會,追著一頭狗熊,誤入歧途,這才發現的。
張澤見季濤沒有放鬆警惕,笑著道:“洞口風大,不如進去坐著聊?”
季濤從張澤的眼裡沒有察覺出殺意和旁的想法,因此,痛快地點了點頭。
洞口的對話聲,驚醒了幾個淺眠的護衛,他們紛紛起身,準備叫醒旁邊的兄弟。
張澤溫和吩咐道:“不用叫醒他們,你們繼續睡吧。”
幾人眼裡滿是驚訝,識趣的沒有多問,繼續躺下,卻沒有睡著,一直注意著旁邊的情況。
季濤看到幾十人緊緊挨著睡在一塊兒的場景震驚極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張澤沒有賣關子,“本官是源柔府新上任的通判——張澤。”
“通判”季濤又重複了一遍,“這樣的大冷天你為何會來此?”
在季濤的印象中,這些年源柔府一直都屬於雖然有知府,但是和沒有差不多。
除了沒讓北戎人將源柔府這塊地皮奪了去,旁的事北戎人乾得不少。
北戎人每年時不時的搶糧食、牲口,甚至女人,每當這個時候,駐守源柔一帶的戍邊軍隊就跟消失了一樣。
百姓指望不上戍邊的軍隊,隻能舉家逃到彆處去。
短短十幾年的工夫,這樣的情況愈演愈烈,季濤覺得再這樣下去,不出十年,安定縣將會成為一個鬼縣,再無人煙。
他倒是無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有親眷,來去自如。
張澤見季濤問了自己,又陷入了某種思慮中,沒有急著回答他。
等季濤再次看向張澤時,張澤才笑著招手,示意他坐下。
“本官初到源柔府,對源柔府各處都不了解,自然要親自四處走走看看。
來赴任前,不止一人同本官說源柔府是荒涼偏僻之地,本官雖然相信了,但到底沒親眼瞧見。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今算是見識到了,後續的事情才好安排下去,源柔府不能一直這般荒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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