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派人取了酒菜回來,鄭川、袁思偉落座,幾個下屬陪在一旁。
桌上的菜肴比較豐盛,散發著食物的香甜,鄭川端起酒杯,帶笑道:“袁大人,遠道而來,鄭某招待不周,還請見諒,請——”
袁思偉還未從剛才的尷尬中解脫出來,僵著臉,舉杯,“多謝鄭大人,鄭大人客氣了。”
鄭川身邊坐著的師爺開始活躍氣氛,“袁大人、諸位大人賞臉嘗嘗陽石縣的特色菜味道如何。”
眾人都餓了,師爺這麼一說,眾人紛紛拿起筷子,夾菜吃。
彆說,陽石縣的菜真不錯,嗯,好吃,這個也好吃。
袁思偉太久沒吃過這麼香的飯菜,連話都沒顧上說,一個勁兒的吃。
鄭川等人同樣餓了,也沒和袁思偉幾人客套,風卷殘雲、大快朵頤。
兩方人馬都餓了,一桌子的菜肴很快就吃了個七七八八。
吃了七八分飽的眾人,總算是能停下筷子,聊聊天了。
袁思偉卸下了原本的高傲,“鄭老弟,你和我透透底你是怎麼讓百姓們種樹防沙的?”
鄭川更不解了,“袁老哥,據小弟了解老哥你治下有方,把合鳳縣治理得井井有條,讓百姓們種樹,他們怎麼會不答應?”
“唉,不瞞老弟,我下了令讓合鳳縣的百姓都種樹防沙,百姓們照做了,但是,前陣子碰上倒春寒,百姓們沒照看好剛種下的樹木,這不,就都凍死了。”
“這,百姓若是知曉種樹的作用和好處,肯定不會這樣,老哥,你是不是忘了和他們說這事了?”
提起這個袁思偉就氣,“說了,都說了,那群刁民陽奉陰違,當著我的麵好好的,等我們一走就什麼都不管了。”
鄭川見袁思偉這麼憤怒,忙給袁思偉又倒了一杯酒,“老哥消消氣,彆氣壞了身體。
百姓愚昧無知,需要我等告知他們利害關係。
正因如此,老弟這些日子都沒敢閒下來,日子都得去各處查探情況。”
袁思偉震驚地看著鄭川,“日日都去?”
鄭川麵色平靜,“是啊,陽石縣境內村子多,多去看看總沒錯,而且馬上就要春耕了,還得和百姓們說套種莊稼的事。”
“老弟,你好歹是縣令,這些事派手底下的人去瞧瞧也就是了。”
鄭川搖了搖頭,義正言辭道:“老哥,你這話說的不對,通判大人都能紆尊降貴親自到村子裡去查看情況。
老弟我不過是一個縣令,不說像通判大人一樣日理萬機,到底不能差太多,老哥你說說是不是這麼一個理?”
“而且,這陣子我整日在田間地頭行走,感覺整個人的精神頭都好了許多。”
鄭川原本有些虛胖,加上常年案牘勞形,整個人精神頭不是特彆好。
這一個多月每日都忙碌不休,人得到了鍛煉,整個人看著都容光煥發了。
經鄭川這麼一說,袁思偉仔細打量了鄭川幾眼,好像確實有變化。
袁思偉無法反駁鄭川的話,輕咳一聲,“老弟,你說的話,我會好好想想的,明日我和你一同去村子查看情況。”
“行啊,今日你們就住在旁邊的廂房,明日一早用過早膳就出發,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老哥你休息了。”
說著鄭川就帶著師爺等人離開,袁思偉一行人被衙役引著去了廂房。
簡單洗漱一番,袁思偉就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