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引起守在門內庭院中的兩個女子的警惕。
這兩女是阿芙和阿靡,他們二人皆是無家可歸,家無親人的孤女。
此二女是邵懷澈在順德六年,去福州祭奠母親時,中途在卜欲渾的推薦下去福州地下城中花錢所買。
福州地下城的城主是虞國人,他們在虞國也開地下城,地下城裡做的是人口買賣生意,例如將長的醜的少男少女拐來,采生折割,折斷他們的手腳讓他們出去到大街上去乞討過活。
若是拐來的少男少女頗有姿色,那這些少男少女要麼會被賣進窯子要麼被人買賣,而阿芙和阿糜因長相貌美,身形清瘦,再加上又是處子之身,便被捆到了市場進行了高價販賣。
但這兩人運氣極好,被正路過的邵懷澈看見,邵懷澈便將二人買了下來後,派人教他們讀書識字,習武練功,最後做了自己身邊的殺手。
邵懷澈為二人贖身時,得知阿芙曾是南陌人,在六歲時和母親走失,從而被人牙子所拐走,而阿糜曾做過興國的宮女,後來也是因為出宮,在民間被人牙子所拐,幾經輾轉下,被賣到了此處。
自邵懷澈為二人贖身後,二人便對邵懷澈感恩戴德,銘感五內,所以他們為了報邵懷澈的恩情,二人願為邵懷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阿芙蹙眉,冷聲問道:“誰?”
門外人聲音清冷疏離,“南國攝政王求見白姑娘。”
阿芙聽見來人自稱蕭曦澤,便警惕的走上前,將門打開。
門開的那一瞬,兩人視線相撞時,蕭曦澤忽然一愣,呼吸一滯。待緩過神來時,他眼眶瞬間微紅,麵前的人讓蕭曦澤有些不可思議。
阿芙臉若銀盆,眼同水杏,鼻若瓊瑤,身量苗條,眼角還有一顆淚痣。
這模樣身形,是海棠嗎?
蕭曦澤心跳如鼓,緊抿的薄唇微張。麵前的女子讓蕭曦澤有一種想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可理智卻讓他藏在袖中的微顫不止的手緊了鬆,鬆了緊,最後他隻能強忍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隻啞著嗓子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阿芙看著麵前人一臉驚訝又傷心的模樣,隻覺麵前人莫名其妙,神經兮兮,便也不想再搭理他,隻做了請的手勢,冷著臉道了句,“王爺,屋裡請!”
在阿芙的提醒下,蕭曦澤才發覺自己失態了。
可是麵前這人,她和海棠長的實在太像了,不是像,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長相聲音就連身形身高都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女人眼角有一顆淚痣,而海棠沒有。
蕭曦澤穩了穩情緒,他沉心靜氣走進屋裡,隻見白清蘭一人正坐在堂屋裡喝茶吃點心,白清蘭見蕭曦澤前來,她禮貌笑道:“坐吧!”
蕭曦澤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白清蘭端起一個空杯倒了一杯茶,她端著茶杯走到蕭曦澤麵前,將茶水恭敬遞給蕭曦澤,蕭曦澤接過後才言歸正傳道:“我找的這塊地雖偏僻,外人不易搜查到這來,但這幾日,陛下下令,哪怕將整個蜀都翻過來,也要抓到你們。所以……”你們得趕緊想辦法離開了。
白清蘭打斷道:“放心,船今日一早就到了,我的人在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離開。”
砰砰砰……
白清蘭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一陣刀劍相向的聲音。
白清蘭走到門前,微微拉開房門,透出一條縫隙,隻見阿芙和阿糜正在和私闖入府中的黑衣人在廝殺。
白清蘭合攏大門,她轉身對蕭曦澤分析道:“若是讓南國士兵發現你在這,你就會背上投敵叛國的罪名,屆時,你身上就算有千萬張嘴也說不清。所以,趁著沒人,你現在趕緊從後門走吧。”
蕭曦澤抱拳行禮,“保重!”
蕭曦澤語畢,沒有絲毫猶豫就跳窗離去。
房外的戰鬥還在繼續,隻見銀光乍現間,刀劍交錯。
一群黑衣人手拿橫刀,刀光刺眼,刀身雪亮,隻見橫刀在黑衣人手中揮舞,刀氣淩人,刀影如織,如雷似電,似要滑破長空。
刀身落於阿糜和阿芙時,刀口帶著急促的勁風聲,阿芙手中長劍揮舞,劍法揮灑,劍光閃爍間,已挑掉了麵前兩個黑衣人手中的橫刀。
阿糜飛身上空,舉起手臂,三支如銀針般細長的袖箭從綁在阿糜臂膀上的梅花袖箭裡飛射而出,袖箭如靈巧的幼蛇般,又細又小,直向兩個黑衣人脖頸撲去。
“額啊~”
兩個黑衣人被袖箭刺穿脖頸,鮮血翻湧,當場喪命。
院外兩道一白一藍的身影如風,翻牆而入,落於地麵。
身穿藍衣的辛楚眸光微沉,眼神如炬,隻見他手拿陌刀,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弑殺的氣息。
陌刀刀重十斤,刃長三尺,柄長四尺,共七尺。
辛楚手中積攢內力,內力在掌心環繞。
隻見他身形微動,速度如風如電,快到驚人。
辛楚轉動手中陌刀,刀身晶瑩如雪,刀口鋒利如鐵。辛楚猛然揮刀,帶著十足的內力向阿糜砍來,刀如猛虎,力大勢沉,來勢洶洶,又如泰山壓頂般打的阿糜措手不及,避無可避,阿糜下意識拿利劍去擋,卻被陌刀直直劈斷了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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