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麵色如常,隻要戰火不蔓延到他的身上,他就能穩坐釣魚台,因為他是師尊,他不開口,沒人敢動筷子,所以他舉起酒杯,笑道:
“都不要拘謹,這是家宴,你們該喝喝,該吃吃,就當為師不存在!”
見自家師尊放話了,在座的各個徒兒也不拘束了,開始互相說著小話,聲音雖然很輕,但在座都是修行者,所以都聽得很清晰,因為也沒有說什麼比較隱私的話,大多是一些家長裡短,要不就是宗內的八卦,一時間,氣氛變得特彆的輕鬆。
元蔲璿則保持著正宮風範,沒有加入師妹的陣營,一起說著悄悄話,而是不停的給許陽夾著菜,溫柔體貼道:
“師尊,來嘗嘗這個,這是徒兒特地為你做的,乃是我家當地有名的菜,裡麵的食材……”
許陽接受著來自大徒弟的投喂,品嘗了幾口,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璿兒的廚藝越發厲害了,為師覺得特彆好吃!”
“師尊既然覺得好吃,那徒兒下次還給師尊做!”
元蔲璿又夾了其他菜給許陽,介紹道:
“這是青兒做的,聽說在她的家鄉,除非有重大盛事,否則一般是不會做這道菜的!”
“這道菜出自玉兒的手筆,徒兒當時看著她做的,很費功夫,特彆的花心思,師尊您看好不好吃?”
“……”
元蔲璿將桌子上所有的菜都給介紹了一遍,許陽越看越覺得自己這個大徒弟得體大方,雖說有時也會吃醋,但醋性也在可控範疇。
“你們的廚藝都很不錯,為師以後如果有時間,肯定是要多吃的!”
許陽從不厚此薄彼,將所有徒兒都照顧到了。
右側的徐冬櫻靜靜聽著,她也不插話,隻是盯著師尊的酒杯,什麼時候酒杯裡的酒沒了,她就給續上,然後就自己吃自己的,食不言,寢不語,很符合大家閨秀的氣質。
而其餘徒兒,正聊得起勁呢,忽然瞧見自家師尊一直在跟大師姐說著話,醋味一下子就上來了。
司徒青青率先開口,不情願道:
“師尊,您怎麼光顧著跟大師姐聊天,您也太偏心了!”
青兒算是醋性最大的徒兒,但也是最好哄的。
“就是,師尊,您可不能偏心!”
阮玉兒幫腔道。
薛錦鯉則在一旁小聲嘀咕道:“大師姐,您可不能獨占師尊!”
她現在也不願幫助大師姐了,因為她發現了,大師姐跟師尊的關係可能也不一般,所以可憐之人,隻有她一人,嗚嗚嗚~
“師尊,我想吃你做的甜品,雪白雪白的,看起來就很好吃!”
秦可婉作為一個鐵杆吃貨,若是平常,麵對滿桌可口的飯菜,肯定會埋頭苦吃,根本不會說話,但因師尊在場,美食再香,也香不過師尊,所以她的胃口也就沒有那麼大,對於桌上的飯菜,都是淺嘗輒止……
“小五,你真是個吃貨!”
對於戰火蔓延到他的身上,許陽顯然心裡是有所準備的,他揮了揮手,將所有徒兒麵前的餐盤全都收攏到自己的身前,然後將雪綿豆沙六等分,放到了各自的盤子裡,緊接著,便又揮了揮手,將盤子返還到每個徒兒的麵前,麵帶笑意道:
“都嘗嘗吧,看符不符合你們的口味!”
對於自家師尊這種不偏袒的態度,司徒青青有些不樂意,她還是希望師尊能偏愛她一點,阮玉兒很滿足,她從頭到尾,都隻要師尊心裡有自己就行,要求不高,而薛錦鯉的表現,就有些搞笑了,畢竟她之前想要拿下師尊,但最後卻是她自己打了退堂鼓,所以對於師尊,她很心虛,心虛見到師尊,害怕師尊提及此事,但好像師尊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對待她,跟其他徒兒一樣,沒有忽視,所以這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其實師尊對自己並不失望,隻是她自己對自己失望……
“謝謝師尊,雪綿豆沙很好吃!”
薛錦鯉解開了心結,她品嘗了一下豆沙,隻覺心裡特彆的甜,甜滋滋的,隨即抬眸看向自家師尊,眼睛眯成了月牙狀,道。
“好吃也沒有了,下次再給你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