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鈴鐺擺手說道:“我們都醒了,不用坐車。”
“太好了”呂邦拔劍一揮,嗓音洪亮的對大軍喝道:“將士們,隨我北上,殺國賊,滅掛檀!”眾將士氣勢大漲,揮鞭策馬奔騰。呂邦衝在最前,此時心裡也在嘀咕:“我費了幾夜心思,終於想出了對付這火人的好法子,沒想到他們幾個這麼容易就贏了,"霞"不會是個比掛檀族要差的毒瘤,待我登上帝位,一定不能留住他們,隻希望掛檀族能有幾個好手,能夠剪去"霞"的羽翼。”
木子雲幾人身邊塵土飛揚,這些鐵骨錚錚的將士,奔跑起來帶著野蠻般的血性。
此情此景,不由得讓虎子想起了曾經的宗門大戰,兩種戰爭,不同的意義,不同的戰法。
“他怎麼處理啊。”鈴鐺指著躺在地上呼呼睡去的拓跋皇,“他還真能睡著,都被人逮住了...”
“我估計啊,他早就到極限了。”風箏說道:“隻是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一直在等人將他製服罷了。”
“可憐的家夥”鈴鐺惋惜道:“他孤零零一個,連個夥伴都沒有。”
眾人扔下了“熟睡”的拓跋皇,不緊不慢的跟在呂邦大軍之後。
呂邦沒有直接攻向皇宮,他要儘快的壓榨“霞”的價值,所以他率軍衝向了他們共同的目標——溫銀山。
溫銀山內,層層樓閣,八音迭奏,山間便是花園,更長有僅在寒日盛開的紫丹季,說它是享樂山莊一點也不過分。
一處樓院裡,正千歌百舞,頂上掛著九九琉璃燈,金柱上龍鳳遙相倚,極儘奢華之道。
已是杖國之年的掛檀族主族族長檀座仰坐在躺椅上,他早已知曉了外麵的外事,隻是如今他某事萬千,又老無牽掛,怎樣的大風大浪也不能搖其麵色了。
他的身旁,還擺著張椅子,躺坐著的是檀西祠。這恐怕也是檀座此刻最在意的人了,這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如果沒有意外,將來一定會是掛檀族又一個輝煌時代的引領者,他擁有能夠比及老祖宗的潛質,有多大的壯舉都不會讓族人感到意外。
可是,檀座轉頭看了眼這個孩子,他兩眼空洞無光,仿佛是瞎了,時而瘋瘋癲癲,時而風言風語,從他出事起,檀座想儘了一切辦法,傾全族之力也醫治不好檀西祠的瘋病。
猜測是精神受到了損害,掛檀族甚至還抓來了個道人,可道人雖會用精神來交流,哪裡還懂得什麼精神治愈之法,因此,也是無勞爾返。
沒救了,掛檀族撤去了珍寶奇藥,把檀西祠留在了溫銀山,每日供他山珍海味,給他歌舞美女,雖然放棄了,但也期盼天運。
有人跪到檀座麵前,這人五十又七,開口喊了聲爹,這人便是檀座長子檀古道,當年天資最高的後輩,卻在檀西祠未顯露之前的幾十年內,埋首於宅,苦心鑽研老祖宗的能力,期盼自己能達到最強的地步,白白耗費了青春。
“爹,族內已經準備妥當,此次,呂邦起義,矛頭直衝我族,要不要兒子修書一封,讓呂氏皇宗做我們的擋箭牌。”
檀座老態龍鐘,緩緩挪動了下身子,繼續躺著,開口回道:“呂氏皇族已經為我族所控,這件事世人皆知,呂邦收拾皇室,很容易,不必先動,自然要對付我們。”
“這群起義軍雖然個個實力不足,但若凝聚到一起,還是棘手的很,爹讓主族避戰,讓分族去應戰,兒子覺地不妥,起義軍來勢洶洶,分族或許會損失慘重,此時唯有族人齊心協力,戰爭才結束的快,不是嗎?”
“你要清楚”檀座說道:“這一場仗無論呂邦勝敗,結局是沒有多大的變化,我族至多傷筋動骨,一個千年修行家族,不是一場國變就能消滅的了的,這些小戰不足上心,這片海域遲早會有一場亂戰,戰爭的參與者就是當下海域人評出的天宮鬥,那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戰爭,如今,我族可以憑借這場國變,棄弱留強,不要覺得我族殘忍,這是一個千年家族的存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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