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天到底是白的還是黑的,不在乎,也分不清,這房子到底有沒有頂,也說不清楚。如同一層層黑色的幕布,木子雲懶洋洋地將它們剝開,外麵正是刺眼的光芒。
忽然就走出了山台殿,他身上隻穿著一層薄薄的衣裳。幾個弟子迎了過來,說了些聽膩了的話,送上來些吃膩了的東西。懶得去理,懶得去吃,懶洋洋的走在了路上。
柳筱筱迎了過來,她肚子又大了,看木子雲的時候臉上發羞。木子雲慣例一般撇過頭去,親了親她的嘴唇,摸了摸她的屁股,也不停下,徑直的走了。
過來四五個女弟子,多是法門的,她們手上拿著美味的早餐。木子雲懶洋洋脫光了衣裳,手指忽然湧出了些電流,姑娘們的衣裳就碎成了片,但沒有人漏出奇怪的表情,大家都習慣了吧。
一女子彎著身子,光著屁股,背上放著一盤冷肉,木子雲站在背後挺著長槍直搗黃龍,一邊賣力,一邊吃肉,一邊聽著女孩的歌唱。可木子雲臉上依舊無精打采,似乎這些都是平常的生活該有的規矩吧。
吃完了,也累完了,總算舒坦地呼了口氣。拍了拍身前白臀,木子雲撤槍便走,也不穿衣裳了,接下來碰見的弟子長老們,也都幾乎像沒穿衣裳一樣,木子雲總算覺得這樣不妥,過了一陣後,再遇到的人穿著都規規矩矩,而他呢,卻還光著身子。
他嘲弄般笑著,顛著胳膊笑著。
走進了地門大殿,裡麵靜悄悄的,就放著一張床,床上躺著昏迷著的虎子,他上一次外出時遭受了大難,已經很久未醒過了。馮靜一臉哀愁的守在床邊,抬頭看到了木子雲,立即換上了一副賢妻良母的暖人形象,沒有多說一句話,兩人滾到了一起,好是瘋狂,好是快樂,床好大,大到他們怎麼滾都碰不到那昏迷的人,都滾不到床的邊緣。
歡樂結束後,馮靜坐在床邊,背對著床上的男人,目帶柔情地望著木子雲,如姐姐般叮囑道:“彆被宗門之事累壞了身子,多休息。”
木子雲嗯了一聲,轉身走出大殿,到殿門時,馮靜忽然喊了他一聲,木子雲回過頭頭來,隻見馮靜又羞答答低著頭說道:“夫君.....你慢走。”
木子雲又嗯了一聲,終於走出門去。
比武場上沒有人,可也不知道是哪裡在吵吵鬨鬨的,擾的人心煩。
來到了法門大殿,它哪裡還有昔日法門大殿的樣子,破落了許多,進進出出的人也少了,木子雲站在外麵呆了一陣兒,還是沒有決定進去,轉身又走了。
回到了山台殿,木子雲又看到了許多黑色的幕布,就像是入睡前閉眼的情形,那隻不過是些遮住視線的假象罷了。身邊跑過了許多人,潘曉雯抱過來索歡,孩子們跑過來叫爹爹,他都沒有停留,頭也不回的往裡走去,最深處,有一個女人正坐在那裡等待。木子雲看到了婉敏,終於咧嘴一笑,他跑過來,將她撲到,瘋到了昏天黑地。
末了,木子雲緊緊地抱著婉敏,他撫摸著,親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角落。婉敏抓著他的手放到肚皮上,說道:“死木頭,臭木頭,你看,又懷上了!”
木子雲怔了一下,腦袋裡嗡嗡了幾聲,隨即露出了笑臉,低下頭去,在那白皙的肚皮上仔細的親吻,最後,他抬頭說道:“是個女孩。”
“嗯”婉敏並沒有問為什麼,她不再那麼害羞,但依舊會臉紅。
“就叫她....風..”木子雲張著嘴,始終沒有說下去,好在婉敏就像沒有聽到一般,沒有多問。
天到底是黑的還是白的,白的吧,瞧,大門外麵,漆黑一片。
(下)
木子雲從家中走出,站到了山台殿的台階上,他是穿著衣服的。
山台殿煥然一新,也已經不叫山台殿了,改名為帝宮。是啊,湖州變了,婉敏和潘曉雯最終率領宗門加入了青山峰,各大宗門勢力也最終被青山峰一一收服,沒有發生過戰火,但勝敗也已經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