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個活下來的,手筋腳筋被挑斷的漢子,此刻正被五把飛劍逼著趴在地上。葛遠冷聲問道:“化憂草和日算鐘呢?”
那漢子已是視死如歸的神情,葛遠哼了一聲,說道:“我幫你張嘴吧。”從那五把長飛劍上剝落下來一小片光刃,望鄉、風箏和杜小月一看到它心裡就發怵,生怕又見到什麼嚇人的法術,而那光刃直直的插入進漢子的腦海,葛遠冷漠地看著漢子,輕聲說道:“操慧術。”隻見那漢子渾身一陣抽搐,隻痛苦的叫了一聲,就暈了過去,但兩息時間過後,直立著坐了起來,眼睛半睜著,已是無神。
葛遠手指一彈,一根能量細線將漢子的手腳縫了起來,接著命令道:“把化憂草和日算鐘找出來。”那根探尋著化憂草的苜鞭,一進入這裡,便失去了功效,即便是因為剛才的異變,眾人恢複了修為,但苜鞭還是沒有複原。
漢子木訥地飛離了地麵,帶著四人找到了倒在火海狼藉中的族人的屍體,隻尋覓了半息時間,就從一群六、七歲大的孩子們的屍體中,找到了一個古盒。漢子木訥的開口解釋道:“盒子無縫,卻仍能泄露化憂之氣,隻有天真無邪的孩子,才能不受影響。”
葛遠哦了一聲,說道:“那日算鐘呢?”
漢子搖了搖頭,回道:“探知到新的福籠沒有建成,老族長就下令將它扔到了路上。”
“我還真得謝謝老天爺,沒有讓我成為禍害凰都的千古罪人。”葛遠大手一揮,漢子的頭直接爆裂開來,接著閉目凝神,仔細地探知百裡內的氣息,確保了沒有漏網之魚,卻還是心有餘悸,現在大部分的寶貝都已經恢複了功效,萬一有個家夥靠著寶貝藏匿了身形,待到他們離開之後再出來,那可就是不可挽回的災難了。
杜小月剛想去觸碰盒子,就被風箏一把拽了回來,風箏急道:“小心被化憂草乾擾啊。”
“那咱們能怎麼辦。”
葛遠說道:“現在沒事,苜鞭都沒有恢複,說明化憂草要恢複神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那我們現在要回去嗎?遠兒哥?”
“找瑞獸,我們還得做一件事。”葛遠抬頭在天空中尋覓許久之後,索性大喊道:“出來啊,你也不希望陽間毀滅吧。”
不一會兒,那個托著煙筒的熊貓就飛了出來,悠哉哉地落到四人中央,“嘶.....吐....”煙氣嗆著風箏咳了幾聲,而熊貓才慢悠悠開口道:“得抓緊時間喲。”
葛遠心念一起,數把飛劍,帶著眾人飛到了石峰頂。飄在那水晶台旁,熊貓心疼地摸了摸散落在地上的古銅鏡,吸了口煙,說道:“可惜啊,它的歲數比我都大呀。”
“我們需要做什麼?”葛遠心裡雖然已經有底,卻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熊貓懶洋洋地翻過身子,躺在了虛空,說道:“它(指創世神)的時間已經凝固,或者說,陽間所有之物,現在都處於靜止的狀態,陽間之氣進入到了這裡,帶來了"仙法",但它僅僅能阻礙時間半個時辰,待到時間流動,這裡必須要變成之前的模樣,否則....”熊貓吐了口煙,“如果這片大陸充滿了仙氣,它看到之後,神思湧動,陽間會迎來本源規則的顛覆,好比是兩個根本不同的世界強行穿插到一起,就算是它,也不能輕而易舉的想出個合理的解釋,所以最有可能的結果是....放棄想象,一切從頭開始,那陽間即滅,而眾界中沒了陽間,最先受到影響的便是陰間和黃泉,平衡打破的代價,是時間的混亂,嘶....吐....上一次混亂,持續了多久呢?嗯.....幾萬億年吧。”
風箏戰戰兢兢地捧起了古銅鏡,說道:“把它放回原處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