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落向木子雲投去了讚許的目光,他說道:“你的故事還未結束。”
木子雲回道:“可你已經知道我的結局了,是嗎?”
“是的,我還曾阻止過你,可惜失敗了。”
“啊?”木子雲絞儘腦汁地想了一番,並十分驚訝道:“你一直活到了我的時代,我的時間嗎?我們幾時見過?”
天落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道:“我與你相同,一次次地嘗試改變些什麼,又一次次像你那般絕望,不過你始終是讓我見到希望的那個人,我們要說的話其實還有很多,但不在這一刻,你該為這個故事收尾了,你對時間的當頭一擊,唯有我見證過了。”
“等等!”木子雲急道,“你一定知道關於我們這些人的真相,如果泉天棲和魏皇敗幽圖各是一半的時間法則,那麼....”
“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你的未來於我而言並不是一年又一年,一日又一日,你未來的所有時間,都成了一幅幅靜止的畫麵擺在我的麵前,我知道你該發生的一切,但現在並不是我們開誠布公的時候,有些話說了,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天落一抬手,整個天空的光芒都發生了異變,如他所言,未來對他已經不是連續的時間點,而是變成了無數道重疊的畫麵,他現在可以是未來任何一個時間點的狀態,此刻的他已經成神,當然,是靠著聖器成就的多姆時代的真神。
鈍公子恭敬地向天落一拜,感歎道:“您的氣息,是我見過最像神的。”
天落淺淺一笑,身形忽然幻化出多重幻影,而那些幻影,正是他在未來無數時間點的模樣,那些身影實在太多,木子雲看都看不過來,更彆說認出哪一個來了。
天落又彈了下耳垂上的珠子,說道:“木子雲,煜是未來,暮是過去,而方是現在。”說完,他便消失了。
鈍公子對木子雲說道:“看來你要走了。”
“是的,我一旦離開,應該就回不來了。”
“真可惜,我無法將你記住,你是青灣的第幾任主人?”
“第二任。”
“嗯?”鈍公子疑惑道,“我之後,沒有人拿得起青灣嗎?”
“是的,八、九億年,也沒有一個人拿得住它。”
鈍公子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漢白呢?”
“到了一個與我有血海深仇的男人手上”木子雲的眼裡冒出了怒火和殺意,“我會親手殺了他。”
“真可惜,漢白青灣,已成死敵,你走吧,回去吧。”
木子雲再望了一眼多姆時代的世界,接著打開了魏皇敗幽圖,開啟了時空門,然而他在離彆之際,忽然回頭向鈍公子說道:“如果有一天你走到了儘路,請彆遺憾,也彆覺得孤獨,時間安排了我們,但左右不了我們以什麼樣的身姿和態度離開。哦對了,還有,到了那一步,你不妨把漢白青灣改造成兩個小活物,它們本就有靈智,不該以器具之身沉默數億年,一個做豬,一個做羊吧。”
鈍公子有些意外,說道:“你怎知我的故友是豬和羊呢?”
“嘿,我就是知道,再見。”木子雲走入了時間通道,同時,這一多姆時代的出口,也隨後被抹平消失。
南疆人一直在通道中靜靜等候著,木子雲飄到大漢身前,問道:“大漢,我叫什麼名字。”
“天神爺爺....”大漢頓了片刻後,小心翼翼地說道:“您叫木子雲?”
木子雲欣慰地笑了,現在擺在自己麵前的,隻剩下了兩個出口,一個回到自己的時間點,一個是自己時間點十萬年前的瀛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