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不語,拿筷子的手停了下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孩子他媽帶茹夢去房間,把那紅裝換上。淡談,自己去房間換吧!你換好出來,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嗯”三人應聲走入房間,隻留下不再年輕的父親。
他看著遠方的天空,自言自語:“二十多年,我想過很多很多的可能,可是這世道都成什麼樣子了。水皆渾,世人皆病,而我又怎能幸免呢?”
話畢,從腰間拿起了一個水壺,往嘴裡灌了幾口水。看著不遠處的田地,不知在想什麼。
“爸,找我什麼事啊?”
“事?你可知我剛才,為何要這麼說?”
淡談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盯著父親。
“你知道閒人很多,碎語更多。他們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多勞多得,隻是苟苟於生。
他們談的最多的就是你和茹夢,說東說西,說南說北,反正話難以入耳。有時候你忙,茹夢一個人回家,那麼遠的路,走回來總要歇一下。
可是他們呢,看到就說“咦!還城裡人呢,走那麼點路都喘不過氣了。我記得淡談是郎中吧,都治不好你?趁早彆當了,你是個病秧子,你看看他一直都不和你結婚,你應該猜到了吧!一個病秧子,一個假半仙,哈哈哈,絕配啊!”有時候人活在世上,就是爭一口氣,就是讓她少一點心煩與心憂。
我不知道你對這事情是怎麼看的,我也不想知道你的想法。今天,你們安安穩穩的把婚結完,其它的事你也彆去管。你隻需知道有那麼一件事,你隻需明白她受了多少的委屈,你隻需記得她在你不知道的角落,留下了多少淚。”
淡談雙手握拳,指甲刺入肉中也未察覺。在心中想著:“茹夢,今生不會再讓你流淚。”
“好了,收收情緒,彆讓茹夢看到了。”他輕輕的拍了下淡談的肩膀,然後站起身,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
不知道,今天回家對不對。
不清楚,我在忍著什麼?
看不懂,塵世喧囂。
理不清,紅塵依舊。
人們求仙問道,隻求欲皆有,心皆滿。可是最終呢?求者千千萬,成者寥寥無幾。可能是運,可能是命,可能世間本無仙吧!
人生,沉沉浮浮幾十載,迷迷茫茫一兩心。人生大事,娶妻生子,可心總害怕,不知是否已經準備好了。即便準備了許多許多,可心還是那麼的多慮多思,多為她想一分,自己原先的準備就會虛一成。
一個人,是兩三個家,六七個人。
兩個人,是五六個家,十多個人。
一個人,想的是父母親人,想的是伊或卿,想的都不怎麼全麵,有天真之心。
兩個人,想的是雙方親人,想的是另一半和孩子,想的很多,要做的也很多。
一次婚娶,一個責任,一次重壓,一絲成長,一塵規劃,一顆專情。
一人可成俠,守一方,救一國,平一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兩人可成家,守一人,護一家,依一心,不求榮華,隻求唯伊。
塵中世,怎不負伊人不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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