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北將兔子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後拿著棍子沿著來時的路尋了回去。在森林中很容易就會迷路,一旦迷路再想出去就難了。
來時路,歸刻途。似是最傻,亦是最優。
歸家,回的不就是,那條來時路嗎?
離離歸歸,來來回回,
早已不知,累了幾回,淚了幾回。
如來時一樣,歸刻也留幾分小心。崔北用木棍拍了拍眼前的草叢,然後小心的向前走。
有時不鬆懈,是為了那一片天,是為了那一點塵,凡煩與休。
夢是怎樣?
不過是求餘生皆安,伊生無憂亦無愁。
撫一世塵,醉一時休,夜也難遮藍天白雲。
何語世休,何語世愁?
“終於到外圍了,”崔北鬆了一口氣,找了塊空曠之地稍作休息。看著透過樹葉射下的陽光,他想起了自己和崔蘭的相遇。
語緣,誰說的清呢?
緣,莫名其妙,也早已注定。
脫之難脫,逃之難逃,避之難避,
最終發現,緣來一切早已離不開。
情之語何?
不言最真,不語最難。
他們一個未嫁,一個未娶。一個略醜,一個略窮。
他為她拿出了家裡所有的積蓄,隻為她斷了那一絲親。
有時總說,父母為孩,能舍棄一切。
有時總說,都是心頭肉,怎能不心疼。
可是世界那麼大,那麼廣,事太多,人太多,總存在著特例。
有為護孩命,舍生。
有為續孩命,搏命。
有為救孩生,赴死。
有為守孩生,忘痛。
但也有,其它。
為求榮華,賣子。
為求己生,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