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裡,他帶著她拜訪了好多的醫師,可是有的隻是一次又一次的無奈。
三年他們明白了好多好多,以前師父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困於一地,隻知一地事,隻明一地生,隻懂一地理。
如果有時間,有空閒,無束縛,無錢憂,那麼出去走走,世界那麼大,不該苟於當前。
離開了三年,也該回去了。原本還想再去其它地方找找,可是在十文齋遇到淡師之後,他明白了好多好多。
離,是尋夢。歸,是回心。
醉,是無果。迷,是無奈。
找了三年,覆了一身塵。
尋了三載,遊了一北域。
到頭來,卻才明,原來世間不止我一人,如此這般的無奈。
相較於淡師,他與她相依二十年,為她,他放棄了多少,然而卻一點都不後悔。
與之相比,我還差好多呢!
終究是踏上了回家的路,也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城。在這一刻,他與她似乎感受到了那一份家的味道。
匆匆回家,師父還是守著那個店,還是守著那個家。他在等著他與她的歸,他在等他們之間的承諾。
簡簡單單的吃了一餐,卻不知從何說起,不知該說什麼。
似乎生活又回到了三年前,他再次做上了診桌,再次行醫配藥。
……
“天武封城,北疫已散,請城內醫者入城主府商議要事。”
“小南,沒事的,我去去就回。我未回來之前,院門你就莫開了,小心些。”
“嗯,曉得了,你自己也注意點。”
“嗯,那我先走了。”
小南目送著小北離開,有著不舍,可是更多的是害怕與擔心。
“希望一切都沒事吧!”
……
“今日召集各位是為了商議疫事,想必大家都知道吧?”
“略有耳聞,疫藏之月餘才現,這難防。又聞天武傳出的消息,疫難治,這怎辦?”
“辦法都是有的,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我會安排城衛軍協助,諸位先分塊詳查,不漏掉任何一個人。如果有人得病,先彙報、然後隔離、最後盤查。堅決將疫控製在一處,阻斷在一處。有沒有人想退出的?”
“我,我就是個藥童,我什麼都不懂,我……”
“行,你先回去吧!不強求,還有沒有其他人也要退出的?”
“我,抱歉,城主。”
“我,家有父母妻兒,這早已沒了舍生之念。”
……
“行,都行。走吧,走吧!”
城主看著留下的二十人,無奈道:“諸位,就拜托你們了。”
“疫若擴,我們怎逃呢?我們不單單是為了城存,還為自己,為妻兒,為父母。我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罷了!”
第一輪,兩日晝夜不休,隔兩街四巷。之後休息半日,開始第二輪,一日兩夜,隔五街八巷。之後休息一日,開始第三輪,一日兩夜,隔兩街三巷。之後是第四輪,隔一街。第五輪,無。第六輪,無。最終疫被控於十街十五巷,約占城的五分一。
隔之時,便在尋治之法,一日無果,兩日有靈,三日配藥嘗試,七日成藥。此病無法治,但可略微減弱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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