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走遠了,可以出來了。”
畫語從屋內走出,瞧了瞧遠處無人的街巷,不由得歎了一聲。
見不得悲,於是分離之時,隻有藏起來,不去看那離彆。
人與人,於一生,總要分分合合,總要離離聚聚。
難言對錯,隻為生活。
生活,生活,為生而活。
迷之於世,墜之於塵,隻看凡夢,不語人生。
歲月還是那個歲月,人生還是那點人生。
畫修拍了拍畫語的肩膀,輕輕說道:“會回來的,分分合合本是常事。”
“可是……可是我的心好累,好累。就如那一句,“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人遠行,家有思,思之難語,思之不言。
問親情為何物?問絲線係何人?
遠行是為生,離之親,賺之錢。
遠方就如山一般,你永遠難以預料,山的那邊是什麼?
是山,還是海?
曆經千辛,看到的是山,會怎樣?
曆經萬苦,看到的還是山,又會怎樣?
是心死,還是心碎?
是向前,還是回歸?
可是不再看一眼山的那邊,心會安嗎?
之後,是一次又一次的心理安慰,一次又一次的心碎。
最後,看到了海,那個不大又無邊際的海。
可是,人老了,不再年輕,不再有原來的那顆心了。
生在往複,路在前方,亦在身後。
“走吧,回去吧!他會回來的,我們還是要生活呢!”
“嗯,生活,生活。”
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兩個人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