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緣來,也許是塵去,他遇到了自己一生中,本該遇到的那個人。
那一天,他匆匆跑入一座城池,看著黑壓壓的天空,四處張望,尋找避雨的地方。
走過一個路口,他看到了躺在路邊的她,人被馬車撞飛,人被打暈在地,無人管,無人理。
他想上前,可是在跨出兩步後,他停住了。
總難言明人性人情,總難語清是是非非,他知前方有需要之人,可是卻在擔心,是否她是個不該招惹的存在。人情冷暖,看著眼前,你隻能知道表象,而深層的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人生路,迷糊水,難知情,難知意。
我在看著前方,卻不知前方如何。
在聽到身邊之人的言語後,他還是匆匆的跑上了前去,慢慢的將她扶起,然後試了試鼻息。
“還好,還活著。”他輕聲的呢喃道。
是啊,活著不易。有時候需要的是活著,因為活著就有希望,而死了呢?不過是一具屍體,若生時有情有人埋,若生時無情無人理。
最容易就是死了,最難就是活著。
但是對於死,我們要避開它,而不是去尋它。
對於生,我們要珍惜眼前,放眼未來。
他輕輕的將他抱起,然後起身,找尋醫館。聽著四周那看熱鬨的人兒,他有的是無奈的一笑。
有時總有那麼多人愛看熱鬨,可是卻不知人心在何?
你言我語後,是對生的覆塵。
有時寧願你視之若無物,也不希望你圍觀湊熱鬨。
視而不見是不願理,不敢理,不想理,不知該何理。
好奇圍觀是多語嘴,碎心生,無奈人,人間已無情。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天本要下雨,在他站起的瞬間,雨嘩嘩的開始下了。他抱著她走入雨幕裡,消失不見。他們因雨而散,嘴中卻還在說著那個傻傻的年輕人。
他從他們嘴中知道了一點消息,一生總在厄運中度過,身邊隻要發生不好的事,都會被扯到她的身上。她一生下來,村邊的小山便著火了,最後被撲滅了,可是山裡沒了樹木。
至那以後,那山便被改造成了田地。大火焚燒殺死了大部分的病菌與蟲害,而且有草木灰的滋養,那裡一時間,成了他們村莊各家爭奪的對象。
然而,沒爭到的總會有所抱怨,可是一傳十,十傳百之後,她便成了妖星。
什麼村頭某某某沒了也怪她,什麼西頭某某某摔了一跤也怪她,什麼村民賭錢輸了也怪她,反正好事想不到她,而壞事卻總是能找上她。
由於她的緣故,她的父母總是吵架,吵吵鬨鬨的後來分了。而她呢?成了一個無人管的野孩子,一個無人疼愛的凡塵生。
每次她路過之處,彆人都會避她,怕招來厄運。
每次她想買點東西,彆人都驅她離開,怕帶來不幸。
一次次後,她開始不願理會彆人,話也越來越少,性格越來越孤僻。
好運與厄運總是同時存在,一方厄運必帶一團好運,如果單單是隻看那一眼厄運,而不去看那事的全部,那麼隻會迷在眼前,思緒止於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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