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趕緊移開視線,心慌地往彆的地方看去。
她此時在心裡祈禱著卿卿千萬不要提起她。
蕭家人現在已經忽略她了,萬一卿卿提一下,那她豈不是又成了眾矢之的。
這個場景她連解釋的餘地都沒有,沈家人也不在這裡,沒人護著她。
而且這些人的氣場又太強,她真的會窒息。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小卿卿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移開視線去看蕭青黛,被淚水洗過的眼睛又黑又亮。
“媽媽~你的項鏈在軟軟身上~”
這道小奶音稚嫩又無辜,但聽到軟軟耳朵裡卻不亞於惡魔的低語。
屋內所有視線全部落在她的身上,一個人就很有壓迫感了,更彆提現在這麼多雙眼睛。
軟軟身體僵住,不敢和這些人對視,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討厭卿卿,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不是她知道卿卿從小就這麼沒眼力見,真的要以為她也是重生的了。
怎麼就這麼會挑時候!
蕭溯站在蕭青黛身旁,微紅的眸子在看到軟軟的時候變得深邃陰冷,令人不寒而栗。
“沒記錯的話,你和我家卿卿是同一個孤兒院的,該不會……”低沉陰冷的聲線從他薄唇中緩緩吐出,語氣幽幽,“是你偷的吧。”
軟軟的頭皮麻了半邊,因為蕭溯說對了。
她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讓蕭青黛看出來。
“我、我沒偷,那是我撿的,我不知道是卿卿的……”
可是她自以為的辯解和掩飾在蕭青黛的眼裡漏洞百出。
“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女兒的身世,還知道隨身攜帶著項鏈等待機會與我認親。”
蕭青黛麵對卿卿時溫柔愧疚的神色褪去,偏過頭,長睫半遮住眼底深沉冷戾的暗光,看似不溫不淡,實則淩厲逼人。
哪怕剛剛天大的驚喜壓下來,她在思考的時候還是頭腦清晰。
這個軟軟一醒來見到她就喊媽媽,還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主動說要做親子鑒定,說明她身上一定藏有能證明卿卿身份的東西。
而她手裡那個東西,定然足以混淆親子鑒定的結果。
蕭青黛眼梢挑起,聲音略帶嘲諷地望著軟軟,宛如貓捉老鼠一般的戲弄。
“你手上拿著什麼,我女兒的血液還是頭發。”
聽到這話,軟軟險些失聲尖叫出來,身上不受控製地起滿了雞皮疙瘩。
她害怕了,她是真的害怕了。
她自認為周密的計劃在蕭青黛的眼前宛如白紙一般透明。
軟軟甚至懷疑,她身上是不是有著能看穿彆人想法的異能力。
在她自己無知覺的時候,眼淚已經嘩啦啦流了滿臉。
可是蕭青黛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她的語調雖與平常無二,但壓不住字字句句要溢出來的戾氣。
“是有人在背後教你,還是你身上藏著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