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句咒罵的話說出來後,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保鏢們看他的眼神一言難儘。
不是大哥,彆這樣吧……乾美團的啊這麼能送?
給他們都整無語了,甚至是在愣了幾秒後才想起來去捂他的嘴。
周秉玉被捂著嘴的時候還在不停掙紮,後麵一個保鏢給了他一拳,他才老實。
車上,卿卿趴在蕭青黛的懷裡,仰起小臉好奇地問她,“媽媽,他在說什麼?”
她雖然有幾個詞聽不懂,但憑借方才那個語氣,腦海中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
“媽媽,他在罵我們?”
蕭青黛的心泛起輕微的刺痛,她忍著酸澀,在小團子茫然的視線裡,垂眸聲音溫和。
“乖卿卿,這種人的話沒必要在意,以後沒人敢了。”
小家夥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雖說還是有些聽不懂,但軟萌萌地點了點頭。
蕭青黛扯唇,安撫地露出一抹蒼白的笑。
她的手順著卿卿的小臉往上,將她抱在自己懷裡,最後捂住了小姑娘的耳朵。
車窗半降。
剛找回親生女兒的頂級權貴世家掌權人偏頭,車外的女子立刻彎下腰,將耳朵貼近。
顧忌著卿卿,蕭青黛的聲音很淡,淡到稍微有一點雜音就聽不見。
她在霜降耳邊耳語,溫和的,輕柔的,像她和卿卿說話時的那樣。
“長了眼睛不看合同,留著舌頭不說人話,都沒用就都剜了吧。”
霜降的臉色未變,因為跟了蕭青黛太長時間,所以猜到可能是這個結果。
隻是這次在說血腥話的時候語氣太柔,聽得她耳朵麻麻的。
透過半開的車窗,霜降看到卿卿好奇的大眼睛。
她並非是遲疑,是想到現在的情況所以提醒一下。
“家主,現在是國慶期間,下手的話可能有些難做。”
她這樣一提,蕭青黛倒是又想起來一件事。
她掩著卿卿的耳朵,招了下手,示意霜降離近。
語調仍是輕柔,臉上甚至帶著平和的笑意,是做給卿卿看的。
“剜下來之後掛到月渡台警示圈子裡的人,告訴他們,不會說話就閉嘴,誰要是敢說我女兒一句不好,這就是下場。”
霜降:“………好的家主。”
忘記了,家主年輕的時候本來就瘋批,現在牽扯到小姐,比起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瘋歸瘋,理智還是有的。
蕭青黛沉吟片刻,語調波瀾不驚。
“周家那幅畫中畫應該是國寶級的貨,收到之後就給上麵送過去。跟他們說,我就這一個女兒,不狠一點沒人尊敬她。該拿捏的分寸我都明白,不會讓他們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