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辛苦了。”
張小靜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拿起隻有一頁紙的資料看了起來。
林慕陽,86年生,廣南府人士,親屬關係:外祖母蘭秀蓮(已故)…
“他兩歲時父母離異,誰也不願意要他。他一直跟著他外婆在山區裡長大,從小學一直到初中,沒有離開過那個小鄉鎮,直到考上他們市裡的重點高中才第一次離開老家。高中三年成績平平,既不是特彆優秀,但也不至於落後其他同齡人太多。兩年前高考的時候超長發揮,被湘洲府的國防科技大學錄取,他卻不知為何沒有去報到,去年就出現在了咱們家老太太的院子裡。”
劉麗華把自己從內部係統查到的關於林慕陽之前的全部人生經曆一口氣說完,又繼續說近況:
“半個月前,他在路邊救了一位受傷的路人,對方醒來後一口咬定是被他撞的,這案子到現在也還沒有結果,這些天他也從來沒有去探望過傷者。”
“碰瓷的不也經常訛人麼?”劉建國不在意的說道:“換做是我,彆說探望了,多想一想我都覺得是對我智商和人格的雙重侮辱。”
劉麗華白了弟弟一眼,在弟妹麵前得給他留麵子,不好懟他,接著往下說道:“可是就在那天晚上,他住進了冀州大酒店,開了一間長包房。跟著他一起出現的…”
張小靜問道:“還有那部限量版的賓利是麼?”
她嘴上雖然在問,可在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半個月…果凍半個月沒有回老太太那院子住,晚上除了去酒吧上班就一直住在冀州大酒店,白天不知所蹤…”
張小靜低頭沉思片刻,在腦海裡畫出林慕陽半個月以來的活動軌跡,突然問道:“建國哥,我記得你最開始的時候,跟我說果凍是來冀州投奔親戚卻被人趕出來的?”
劉建國皺眉回憶了一下,說道:“是這麼回事,果凍從沒有見過麵的姑姑,年輕的時候被人拐到滄州,近些年才和老家人聯係上的。”
“這就說得通了。”
張小靜想通了一些關節,把手中的資料放在床頭櫃上,淡淡的說道:“果凍這孩子從小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千裡迢迢的來尋找親情卻被人趕了出來,他現在這副溫柔和乖巧的模樣,都是被生活給逼出來的。”
“好在他很聰明,很有才華,加上又洞察人心,所以今年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掙了大錢,卻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白天依然去印刷廠當學徒,晚上照舊去酒吧當保安。”
“直到被人誣陷,或許觸動了他心底的某根神經,他才決定把自己真實的一麵表現出來,可能是不想再讓人覺得他好欺負…”
張小靜像一個資深剪輯師,逐幀逐幀的把林慕陽的生平定格,放大,觀察,從而得出了她以為的正確的結論。
病床邊的兩姐弟聽著她的分析,姐姐在沉思,弟弟在點頭。
直到聽她分析完,劉麗華才看向劉建國,問道:“是這樣的嗎?”
“嗯,我媳婦說的八九不離十。”劉建國點頭說道:“果凍是我這麼多年來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就憑他能說服老媽子主動要求拆遷這一點,其他人就誰也比不上他。”
“老太太同意拆遷了?”劉麗華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才,你沒來之前。”
張小靜笑著把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打趣道:“二姐,如果你不想要這個未來女婿,我老家可是還有很多表妹還沒有嫁人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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