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山說：
“陳師弟，師兄我今年四十七歲，來丹藥殿已有三十三年，我的修為隻有煉氣十一層。”
“這還是因為我煉丹天賦不錯，幾乎很少出差池，兢兢業業修煉，每月提前上繳足夠的丹藥，餘下的時間拿來吞服丹藥修煉……”
“但是距離還清慕家的恩惠，我還要再煉製二十七年的丹藥才能恢複自由身……”
“築基，已是鏡花水月。”
陳平心頭沉重，這進入丹藥殿的人也太慘了吧。
煉氣十二層的功法，最後的築基時間是三十歲。
煉氣十五層，最後的築基時間是四十歲。
而每日要耗費極大精力煉丹，徐鳳山還能提升修為，已經是佼佼者，殊為不易。
但即便如此，徐鳳山此生還是無望築基。
徐鳳山苦笑說：“修仙一途，於我而言，已是南柯一夢，初入慕家時，隻有八九歲，如今眨眼已有四十七，幸好家中老母給我說了門親事，我在月末放假時還能回去看看兒孫。”
“現在也不想築基了，隻想著過幾年把孫兒弄進慕家，我現在多給他攢點資源，讓孫兒能走的比我更遠。”
陳平沒有說話，隻覺得有些壓抑窒息，呼吸都有些難受。
大多數普通修士，或許都和徐鳳山一樣。
為了仙途，主動送孩子入慕家，隻求能有一個築基的機會。
直到自己沒有築基機會，就為兒孫攢資源。
如此循環往複，許多小家族世世代代為慕家當牛做馬。
明知道是剝削做耗材，仍要送進來，隻為築基夢。
有朝一日築基，便能離開慕家，進入東玄宗。
至於贅婿、女婿，那就更沒幻想了。血脈後代，生生世世都是慕家的牛馬。所以嫡係和庶脈待遇差彆極大。
唉……
陳平不去想這個沉重的事了，開口道：“徐師兄，我若是學會了煉丹，每個月上繳三十爐丹藥？”
“不錯。”徐鳳山點頭說：
“隻不過，你現在煉氣五層，要每月穩定上繳三十爐丹藥，難度很大，你要努力啊。”
“煉氣五層，每日精力，也就最多四個時辰，夠你煉製一爐丹藥。”
“好了，陳師弟，我接著教你煉丹，要想成功，可要仔細點。”
徐鳳山教的很仔細，對陳平極好，生怕陳平有哪兒不懂。
這也算是為兒孫輩結下一份人脈善緣，早晚有一天能用上。
這也是人情世故。
陳平一邊學習，一邊陷入沉思思考：一個月兩塊靈石，幾乎要拿去購買回氣丹和辟穀丹的藥材，以他這個五行雜靈根的修煉速度，要想在四十歲前修煉到煉氣十五層，可以說是癡人說夢。
但他卻發現一條變現的捷徑：精氣丹、回氣丹、辟穀丹的藥材可以拆分出來，結合成一種全新的丹藥。
乃是丹藥傳承裡記錄的：靈識丹！
一粒靈識丹，售價兩塊靈石，深受煉氣後期，衝擊煉氣圓滿，乃至衝擊築基修士的喜愛。
一爐靈識丹就價值二十塊靈石，要是他拿精氣丹、回氣丹、辟穀丹的材料去煉製神識丹。
再拿出去賣……
陳平悄悄興奮起來。
要知道，東域修仙界知識嚴格保密，慕家都不曾掌握這種藥方，估計根本就不知道靈識丹的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