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阿涼想。
“然後呢?”她問。
暗衛的回答隻有一句話,“自妻兒沒了後,他跟老家再沒聯係過,就是老父親死時都沒有回去。”
“我朝應該有丁憂這一說吧?”阿涼問燕正雅。
燕正雅點頭,“有。”
“那他老父親死了,狄池為何沒有丁憂過,能在寧州待十四年?”
暗衛回答,“他自請除族”
阿涼:“他老父親是被他自請除族時氣死的吧?”
暗衛沒出聲,也就是默認。
“那你有沒有打聽,他還沒高中時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說是個極其熱心的人,還免費給村裡的孩童啟蒙。”
這前後差距也太大了,完全就是兩個人嘛,阿涼想。
她揮手讓對方下去休息,沒想到那暗衛躊躇在原地,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好幾眼燕正雅。
“你們主仆有話說?要我回避嗎?”阿涼作勢要起身,被燕正雅一把抓住手,按在座位上。
他沒有看阿涼,隻是神情莫測的看著下麵站著的暗衛,“有話就當著涼姑娘的麵說。”
那暗衛被燕正雅的眼神嚇得跪下身,“是,主子,是關於”
他話還沒說完,又被燕正雅打斷,“以後你們的主子是涼姑娘,可記住?”
那人慌忙回答記住了,然後燕正雅才讓他說剛才想說的話。
暗衛回答道。他們潛進了上京城,發現西南和西北兩地的軍餉,現在還沒分發到士兵手裡。
嗯?阿涼眨巴眨巴眼睛,這什麼意思,被人貪了?
燕正雅奇怪道,“兩地的戍邊元帥沒有鬨?”
管家再蠢也不能乾這事吧,還有攝政王也不可能不知道,這都延期近四個月了。
“屬下們不敢太深入,聽說最近朝堂基本都被姓管的把持。”
阿涼:“攝政王沒動作嗎?”
暗衛也納悶,“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西北戍邊元帥聞銳鋒連發好幾道折子,都被攝政王按下了,管皇後根本不知這回事。”
“他們到底想乾什麼?”阿涼回頭問燕正雅。
千方百計得到大庸,不管朝堂怎麼爭,總不能不管不顧邊境吧。
真寒了邊境士兵的心,那他們還怎麼能安心在上京鬥。
燕正雅搖頭,他現在也看不懂這些人了。
等暗衛下去之後,阿涼又說,“這燕子實也是個奇怪的不能奇怪的人。”感覺他巴不得這大庸亂了一樣。
“先不管上京他們怎麼鬥,這個狄池還得查,不查清楚了你的醫館和藥材生意做不了,還有那西薑族。”
阿涼聽到這話,哀嚎著往椅子的後背上一靠。
“人手還是太少了。”
也不是說人手少,是能做事的人太少。
“慢慢來吧,這種事急不來的。”燕正雅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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