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都睡不安穩。”李哲心裡如此想著,可是眼睛卻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隻聽到耳邊一直有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傳來。那聲音似遠似近,忽高忽低,仿佛在不停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李哲努力想要聽清,但眼皮卻沉重得如同鉛塊一般,讓他無法抗拒困倦的侵襲。“算了,實在不行就再睡一會兒吧……”他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
然而,那陣哭泣聲卻不肯罷休,依舊縈繞在耳畔,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嗚嗚……”這哭聲再次將李哲從混沌的夢境中驚醒過來。他下意識地想要睜開眼睛,看看究竟是誰在哭泣,可雙眼卻如同被施了魔法般難以睜開。
“嗚嗚……陛下……”突然間,一個陌生而又帶著哀傷的聲音傳入了李哲的耳朵裡。“陛下?開什麼玩笑?”李哲心中頓時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我是哪個皇帝啊?”
“嗚嗚……陛下……”那個聲音還在繼續,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李哲內心的疑惑和震驚。李哲用儘全身力氣,終於勉強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幅完全陌生的景象——深色鏤空雕花的通頂木床罩,取代了他所熟悉的現代白色吊頂。
李哲茫然地環顧四周,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恐懼。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身處何地,更不明白為何會有人尊稱他為"陛下"。無數個問號在腦海中湧現,令他茫然失措、無所適從。
"陛下睜眼了!陛下睜眼了!"聽到這個聲音,李哲順著方向看去,發現說話之人是一名年約三十的中年女子。她雙眼紅腫,似是剛剛哭過,頭上還盤著發髻。此外,旁邊還有一位老婦人以及幾位老者。其中一個老頭看到李哲正在注視他,便急忙爬到近前,帶著哭腔說道:"陛下啊,上天保佑,您可算醒過來了!"
老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繼續說著。然而,李哲卻並未做出任何回應。此時此刻,他心中暗自思忖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穿越了不成?或者說……我是個篡奪皇位的人?"老頭的那句"將軍"著實把他搞得暈頭轉向。
李哲越想越是糊塗,眼前發生的一切仿佛都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他試圖理清思緒,但腦海中的各種猜測和疑問卻讓他愈發感到困惑。麵對如此詭異的局麵,李哲決定暫時保持沉默,觀察周圍的情況,以期找到更多線索來解開這個謎團。
這老頭見醒來的皇帝還不做聲,以為是口不能言,回頭對另外幾個老頭說:“還不趕緊診脈。”話音剛落,另外幾個老頭也爬過來。道了一聲恕罪,開始對李哲診脈。
這老頭估計看到人醒來是回光返照了,趕緊讓人診脈確定,如果是回光返照就趕緊召集相關人集合在屋裡,等皇帝的遺言了。
過了一會兒,診過脈的兩個老頭皺著眉頭,眼神中卻是疑惑、緊張,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確定了彼此診脈一致,但是卻無法再任何書籍中解釋的怪事。
“如何?”為首的老頭問道。
“陛下的身體…身體…”其中一個老頭支支吾吾。
“怪事,陛下脈搏與常人無異,不同這以前的脈狀,陛下身體似乎無恙了!”另外一個回答道。
“似乎無恙?爾等可要據實回答!”老頭怒目圓睜地吼道,聲音比剛剛有些大。但是他的臉色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微微顫抖著,很明顯這位老頭十分生氣。
“今年正月,陛下郊祀時竟然吐血!當時情況緊急,陛下不得不移駕至此。那時也是爾等告訴老夫,說陛下龍體欠安,需要及早做好安排。如今診斷結果出來,你們卻說陛下身體無恙,這豈不是拿國家大事當兒戲嗎!”老頭越說越激動,情緒愈發難以控製。
他深知此事關係重大,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僅無法向朝廷內外交代,更可能會引起軒然大波。想到這裡,他心中的怒火更盛。
麵對老頭的質問和斥責,那兩人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他們低著頭,不敢正視對方的目光,額頭上也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畢竟這樣出爾反爾的事情確實很難自圓其說,更何況涉及到皇帝的健康狀況,稍有不慎便會招來殺身之禍。
然而事已至此,他們隻能硬著頭皮儘量解釋:“閣老息怒,請聽我們慢慢道來……”
隻瞧那老頭兒二話不說,大手一揮便將他們的解釋給攔了下來,並緊接著開口道:“上月魏彬等人來內閣時還曾言明,稱爾等已然束手無策了。要知道哪怕是普通人家看病,也常常需要參考過往的醫案反複思量,方能得出確切的診斷結果啊。而你們竟然如此輕易地就做出決斷!”老頭兒打心底裡其實還是希望這隻是一次誤診罷了,但兩位太醫各自號脈後所言卻如出一轍,不禁令他心生困惑。兩個太醫聞言也不敢再說話了。
此刻躺在床上的李哲心想,即使在現代社會也從沒見過一個瀕臨死亡的年輕人一睜眼就又被醫生斷定為健康了。上下五千年都沒這樣的,更何況是幾百年前醫療不如現代社會的明朝的人。你這老頭活了幾十年也沒見過如此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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