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從文華殿出來之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返回至乾清宮,而是讓肩與直接抬著自己去了坤寧宮。
很快,肩與就停在了坤寧宮門口。朱厚照從肩與下來之後就徑直走向坤寧宮。來到宮裡,他發現除了宮裡的太監、宮女還有兩位嬤嬤在之外,皇後並不在宮裡。
看著這空蕩蕩的宮殿,朱厚照左右打量著,問道:“皇後呢?”
聽到皇帝的詢問,其中一個嬤嬤趕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啟奏萬歲爺,皇後和一幫外命婦出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朱厚照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失望之情,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開。這時,他突然看到了牆上掛著一幅畫,畫麵上是一位美麗的女子,栩栩如生。
他走近細看,發現畫中的女子竟然與張皇後有幾分相似。朱厚照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輕輕觸摸著畫像。
“這是誰畫的?”他隨口問道。
“回陛下,這是皇後娘娘親自畫的。”一旁的嬤嬤答道。
朱厚照微微一怔,沒想到皇後還如此多才多藝。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畫像上,仿佛透過畫卷看到了皇後作畫時的情景。朱厚照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輕聲說道:“畫得真好。”他凝視著畫像,似乎沉浸在其中。片刻後,他回過神來,往裡間走去,便坐在榻上。
這時兩名宮女進來手裡都捧著茶鐘茶盤,行至朱厚照身邊微微欠身行禮,便給朱厚照端上了茶水。
朱厚照打量著兩名宮女,隻覺得有一名宮女很是眼熟,但是竟一時叫不出名字來,於是問道:“你竟有些麵熟,似曾在哪裡見過。你叫什麼名字?”
那宮女答道:“回稟萬歲爺,奴婢叫鳶兒。”
“鳶兒。”朱厚照心中默念道,又問道:“怎麼寫?”
“紙鳶的鳶。”宮女答道。
“哦。”朱厚照仍是想不起來她是誰,也沒聽過這個名字,應付了一聲。
朱厚照待了一會兒正打算離開,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道:“陛下大駕光臨,妾竟沒有親迎,有失了禮數,還望陛下見諒。”朱厚照一看正是皇後,皇後聽聞皇帝來坤寧宮,慌的辭了一眾命婦,忙的回宮來。
這句玩笑話純粹就是逗朱厚照呢。
朱厚照一聽笑著說道:“皇後好忙,看來朕掃了皇後的雅興了。”
卻見皇後身邊有值事太監捧著香珠、繡帕、漱盂、拂塵等類。身邊又有宮女、嬤嬤等簇擁攙扶,朱厚照起身去攙皇後,皇後示意眾人退下,伸手去接皇帝。
二人竟手拉著手進了裡間,那兩名宮女早已不見人影。
“陛下今兒個怎麼得空來妾這裡了?”
“沒什麼,今天經筵後得空來的。”見案幾上有一盤瓜子,便抓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皇後笑說道:“難得,難得。今日陛下大駕光臨!妾聽聞後便讓宮人們略預備了水酒撣塵,還望陛下賜光謬領。”
朱厚照笑道:“勞煩皇後如此上心,朕要多謝皇後的關照。”
皇後聞言笑著端起茶碗便親自獻茶。
朱厚照遂問起最近後宮中有無事情,說道:“皇後為朕打理後宮,操持勞碌,辛苦了。”
皇後聞言,心中又一暖,說道:“我哪裡照管得完這些雜事,幸好有母後坐鎮宮中,誰敢說什麼?妾見識淺薄,有什麼事情多請教請教母後即可。”
朱厚照聞言笑著說道:“你彆這樣說了。朕聽說你口角笨,臉又軟,架不住那些犯了錯的奴才們的求饒,竟做起了菩薩來,一概不懲戒,今兒個看來哪裡是個菩薩,不曾想是個金剛。”
夏皇後也笑道:“竟不知誰在陛下麵前說妾的壞話,妾畢竟沒經曆過大事,膽子又太小,隻知道陛下稍微不滿,太後多念叨幾句,就自己嚇的自己心中不自在,覺也睡不著,總擔心著哪一天被廢了。”
“哈哈哈”朱厚照笑道,“你這人,朕竟不知你的嘴竟那麼厲害。”
朱厚照何嘗不知呢?自從上次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他和皇後之間的關係就像是被春風拂過的大地一樣,迅速地回春了起來。他們兩個人經常會說一些玩笑話,互相逗樂。
他很希望能夠通過這種方式來保持自己和皇後之間的平衡感,讓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溫暖。
夏皇後說道:“不如妾就辭了這皇後之位,交還‘皇後之寶’,就守在陛下和太後身邊做個奴婢,到時候彆說妾不上進貪圖受用就是了。”
朱厚照喝了一口茶聞言差點嗆了,說道:“好好,你趕緊還給朕,朕給彆人去。”
夏皇後說道:“果然被妾試出來了。”便佯裝生氣,斜坐在一邊。
朱厚照說道:“好了。”順著拉起皇後的手,說道:“朕讓夏助,夏勳二兄弟進宮來了。”
皇後轉身對著朱厚照說道:“陛下不是說太祖高皇帝家法嚴,後妃居深宮不能預一政事麼。這會兒子來和妾說什麼?妾又不能乾預政事。”
朱厚照臉一紅不好意思道:“哪裡說過,不過朕真希望他們倆上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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