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憲和王瓊對視一眼,兩人皆是一臉疑惑,剛才陛下的意思明顯就是想要他們兩個入閣,但為何突然就停了下來呢?而且還如此生氣地拂袖而去,難道他們做錯了什麼嗎?還是陛下有其他想法?
王憲皺著眉頭,思考著其中的緣由,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陛下。而王瓊則在一旁安慰道:“彆擔心,也許陛下隻是一時心情不好罷了。我們先回去等消息吧。”說著,便拉著王憲離開了皇宮。
一路上,王憲一直沉默不語,心中暗自揣測著皇帝的心思。他知道,作為一個臣子,揣摩聖意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能理解皇帝的意圖,那麼很可能會失去皇帝的信任,甚至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他必須要儘快弄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
而王瓊也是沉著臉,充滿了疑惑。王瓊覺著自己錯失了機會,腦海中複盤著皇帝剛剛與他們說的話,此時聽到王憲說道:“陛下有意讓我們入閣,擔心我們會收到群臣的反對,陛下似乎左右為難。”
王瓊聞言頷首道:“不錯,隻是不知陛下何意啊。”既然陛下已經暗示了要讓他們兩個入閣,那就應該順勢而為,主動向陛下提出請求才對。
但卻又覺得這樣做太過於冒險,如果陛下並不是真心想要他們入閣,那麼他們的行為就會被視為不敬,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王憲又忽然說道:“陛下盯上了滿剌加,但是無人支持,又問了我們,我們也是反對,陛下故有此話。”
王瓊此時也反應了過來道:“莫非,陛下是擔心我們入閣之後,既不能輔佐陛下,又不被群臣所喜?”
王憲道:“正是,大天官,你細想就會明白了。”
王瓊道:“剛剛似乎不應與陛下唱反調,隻是陛下垂詢,我覺著陛下和以前一樣,向北,隻是沒反應過來,原來陛下是要向南。”
王憲道:“大天官所言極是,我剛剛也是這樣想的。”。
過了一會兒,王瓊開口說道:“依我看,此事並無大礙。陛下既然已經暗示了要你們入閣,那麼就說明他心中已經有了這個打算。你是兵部的堂官,今日陛下言論少不了日後要用水師,你今後可留意此類人才。而且說不定陛下還有一些顧慮或者需要考慮的因素。隻要我們耐心等待,相信不久之後,陛下自會有定論。”
王憲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王瓊的觀點。接著,他又問起了關於夏言的事情。
王瓊答道:“此人性直,做禦史尚可。夏言雖然年輕有為,但畢竟經驗不足,目前還無法與他們相比。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此人必定是個厲害人物,隻不過現在還早罷了,當下“小羊還巢”日後老羊、小羊才是最為緊要的。”
王憲聞言稱讚道:“大天官一語中的。”心中卻是對王瓊更加忌憚起來,此人不愧一直深得皇帝賞識信任。他賣好給我,是想以後進入內閣有個援手,我問夏言,他卻說起了當下的楊應寧來。
王瓊又說道:“早先陛下對內閣說過:‘知人、用人,惟一人治天下,陛下用誰不用誰就是不想看群臣的臉色。’”說到此處忽然心頭一亮,便不再出聲。
王憲未覺其怪,隻是頷首道:“是,我也聽到過。”
王瓊隻覺心頭怦怦亂跳,他感覺皇帝想廢掉內閣。隻是大明朝沒有了丞相、也沒有了內閣,這隻靠皇帝一人?像太祖高皇帝一般?可是就是猛如太宗文皇帝也要依靠內閣啊。
王瓊此時又理不清了,看到王憲正看著他,於是笑笑說道:“就到這裡吧,改日再聊。”
王憲剛剛見王瓊在沉思,自己還想問問,見此也說道:“改日再聊,改日再聊。”
臨彆前,王瓊提醒王憲,在麵對陛下時,一定要注意言辭和態度。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更要謹言慎行,以免觸怒龍顏。王憲表示一定會謹記在心,並感謝王瓊的提醒。二人就此分開。
朱厚照回到了乾清宮,對著劉全忠道:“這也太熱了。”
劉全忠道:“是萬歲爺走了路,走的急了些。”
朱厚照問道:“魏彬、蘇進、張永、穀大用他們還沒有辦完差嗎?”
劉全忠道:“奴婢去問問。”
朱厚照又問道:“問誰?”
劉全忠道:“奴婢不知道問誰,想著去問問順天府去。”
朱厚照看著劉全忠心道:“嗬,有人提了醒就是不一樣哈。”於是說道:“你也不怕他們參你。”
劉全忠道:“奴婢有萬歲爺護著,怕什麼。再說我就打聽一下,順便替萬歲爺了解外麵的情況。”
朱厚照聞言不再說話,隻是想起了張璁另一份密奏:“大半個月的雨下下停停,京師百姓還好,周邊州縣皆有災,有謠言是說陛下不修正道,故有此災。臣打聽了一下是些受了災的小民胡說。還有就是來往官船有夾帶私貨沿途貿易的現象,以至耽誤正經的公事。臣還見了許多公侯多在此采辦。”
幾件事,那件都讓人煩。想了一會兒說道:“你還能了解什麼?不去打著朕的旗號滋擾百姓就好了。”
劉全忠道:“奴婢可不敢。”
朱厚照道:“敢不敢,天知道。”
劉全忠聞言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朱厚照見此道:“怎麼?心虛了。”
劉全忠道:“萬歲爺就是天,萬歲爺知道奴婢的忠心就好。”
“嗬嗬你不笨麼。”
劉全忠聞言更是大氣不喘,頭也更不敢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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