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鬆開了皇後一屁股坐在了榻上,眼神已經飄忽不定了,自己眼中兩行熱淚也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我想咱大明好好的,糧食產量高高的,老百姓吃飽飯,也能穿好看的衣裳,能住得起寬敞的屋子,老有所依,幼有所養,天下大同,對,讀書人不是很信孔夫子嗎?就是天下大同”。
朱厚照是拿起奏章,打開了,“可是你看,各地不是這裡澇災了,就是那裡不下雨了”
皇後見此心中也滿是心疼,皇帝自從身體忽然康愈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走至朱厚照的身邊,安慰道:“爺,今天歇著吧。”
“可是你看這個,流民為匪了,匪他媽匪,要是都能吃飽飯誰他媽沒事乾去當土匪,這些混賬東西把老百姓逼成了流民,卻拿著朝廷的錢去鎮壓,該殺、該殺、該殺。”朱厚照拿著朱筆,但是手抖的厲害。
皇後怎麼會不知道朱厚照口中說的該殺是誰,雙手捧起朱厚照的臉,卻發現他的眼睛通紅,臉龐上的淚水不斷,把胡須都打濕了。
“你看,讓你看我的笑話。”朱厚照淚眼婆娑的說道。
“爺,這怎麼會是笑話。”
“皇後,我敬重你,也心疼你,你先回去好不好你看我,國事處理不好,家事也處理不好,大臣們對我不滿意,你是不是也對我不滿意?”
“爺,我對你怎麼不滿意了,你讓我回去不好,我就守著你,哪裡也不去。”說著拿著手帕拭去了朱厚照臉上的淚水,又擦了擦胡須“你是大明的天子,也是我的丈夫。”
朱厚照聞言,看著皇後,心中想道,“我本來就是後世的一個小人物,來到了這裡做了皇帝,可是這裡的一切仍不屬於我,你也是。我又不能對你說,對誰說都不行,我多麼你能知道我啊。”
笑了笑,又對著皇後道:“回去吧,我不喝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我求你了”
皇後覺著皇帝的胡話越來越厲害,於是說道,“行,但是你要早點歇著。”皇後起身便掀起了簾子走了。
暖閣間就剩朱厚照一人,看著奏章的字,都是重影的,“還不如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在這裡過完一生呢,操那麼閒心乾什麼?”
“你本來就不屬於這裡。”
“曆朝有不亡的朝代嗎?”
“你能改變曆史嗎?”
“歇著吧,歇著吧,不是有句話說的好。”
“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
朱厚照的腦袋裡竟是一些小人,在不斷勸告他。自己搖了搖頭,看著不遠處掛著的劍,從他來到了這裡就見過,自己還沒玩過呢。
踉蹌著走過去,抽出了寶劍,他仔細地端詳著眼前這把寶劍,隻見劍身閃爍著寒光,鋒利無比,仿佛能輕易斬斷鋼鐵;劍柄鑲嵌著寶石和珍珠,閃耀著絢麗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這要在後世估計能賣不少錢。”
想著想著,嘴裡竟念叨起來。
寢曉憑欄暮。看人間,蒼田桑海,人生幾度。燕語鶯歌宮牆裡,無外輕舟南浦。輕風過,桂影長疏。事事本真難預料,種耕忙,閒中持花圃。無為有,化為無。
且聽裡短家長去。細品這,人生百味,漫漫長路。傍晚幽情斜陽裡,陰陽當分寒暑。這天地,胸懷容與。不變順其王為有,有於吾,壯誌當如許?應許我,恰如虎。
持著寶劍,念著詞。又覺著弄詞作賦不如化學,自己要是會化學就好了,說不定能搞得出來化肥嘞。這樣老百姓多產些糧食,是不是就夠吃了?
而在外麵,卻是站著一眾人,皇後、夏助、劉全忠。聽聞皇帝在裡麵沒什麼動靜,就在眾人以為睡著的時候,又聽到了寶劍被拔出鞘的聲音,心中不免緊張了起來。
直到皇帝在裡麵念著,心下稍安。
皇後不敢走,就怕皇帝做傻事。看了一眼夏助,心中也猜到了,皇帝渴望有幫手。
“劉全忠!”裡間傳出了朱厚照的喊叫聲。
劉全忠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慌得不行,兩條腿都開始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此刻的他真怕皇帝借著酒勁兒,拎起寶劍就給自己來一劍,把自己給攮死。
皇後看著他半天沒動靜,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劉全忠!”這時,裡間又傳來朱厚照的一聲大喊。一旁的夏助見狀,伸手猛地一推,直接將劉全忠給推進了屋裡。
“奴婢在呢,萬歲爺。”劉全忠諂媚著,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帝手中的寶劍,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恐懼之情。
其實朱厚照的酒勁已經逐漸消退,原本散亂的眼神也慢慢恢複了清明。他看著劉全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你瞅瞅你那副模樣兒!”朱厚照輕聲笑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和戲謔。
劉全忠聽後,連忙賠笑說道:“主子,您拿著這把劍,真是威武不凡,活脫脫就是一個大將軍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阿諛奉承之意,但是更擔心的是皇帝會不會臨時興起把自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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