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捂著臉,從手指縫裡瞪著周蕩,“你能不能彆一直盯著我,我還怎麼吃啊?”
周蕩不知悔改:“你秀色可餐嘛。”
“咳咳……”林穗差點被這句話給嗆死。
秦琛看著周蕩主人一樣坐在餐桌的主位上,自己倒像是個仆人一樣,站在洗碗池前麵,於是長腿一邁,也坐了下來,拄著下巴盯著林穗看。
林穗的嘴角抽了抽,他們兩個怎麼這麼幼稚啊?!
反正都很熟,也不用裝淑女,她低著頭大口的吃著麵,還扯了張餐巾紙擤鼻涕。
吃完飯,兩個人看誰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林穗隻好下逐客令。
“你倆都走吧,我這就一張床,睡不下。”
“他可以睡沙發啊。”周蕩指著秦琛說。
“我憑什麼睡沙發?”秦琛哼笑一聲。
“我明天還要出去麵試,今晚需要休息好一點,再見。”林穗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做出請的手勢。
秦琛和周蕩一人坐在沙發一邊,誰也不肯先挪窩。
秦琛沒辦法,隻好站起身,對著周蕩說了句:“周總請。”
周蕩傲嬌的起身,率先走在前麵,兩個人走出房門,還沒來得及告彆,房門就被林穗關上了。
周蕩睨著秦琛,“是君子就不要趁我走了再偷偷跑回來哦。”
秦琛冷著臉下了樓,“你以為我是你呢,哦,不對,我不是你。”然後抬著臉看著周蕩,一字一句的說道:“至少我半夜來,林穗會給我開門,你不會。”
“操!”周蕩氣得要死,一腳踹在了走廊的牆上,踢下來一腳白灰。
周蕩是挺想等秦琛走後再回去的,無奈,被秦琛說中了,估計林穗不會給他開門。
於是隻好灰溜溜的開車回了彆墅。
到了彆墅,周蕩又坐在了沙發前,點開林穗的微博,什麼都沒發。他冷笑著,今天傍晚林穗不肯給他地址,他直接找公司的技術人員順著她分享的照片就找到了她的住址。
跟他鬥,林穗實在是太嫩了。
至於秦琛,隻需要繼續等著,他會慢慢對付他的。
他現在需要做好的,就是不要憤怒,既然想要林穗回來,就要做出虔誠的姿態。儘管他內心不止一次在嘶吼著,叫囂著,但是他克製住了。
徐徐圖之,徐徐圖之。
林穗送走了兩個瘟神,心裡覺得怪怪的,為什麼周蕩的性情好像變了不少?以她對周蕩的了解,他是一個喜歡走極端的人,並且喜怒無常,今天簡直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百思不得其解,林穗歎了口氣。
儘管現在所有的事情都還在進行中,並沒有一件事是落地的,但是她仍然覺得欣慰和感恩,至少她一個人搬了出來,開始了新生活,不是嗎?
掏出手機,邀請她麵試的並不少,她剔除了一些一看就不靠譜的,留下了三家繼續詢問,最後鎖定了一家,明天麵試。
她在心裡祈禱著,老天保佑,希望明天麵試順利。
轉過天,林穗一大早就被敲門聲吵醒,她推開門一看,又是周蕩,拎著買來的早點,對著她說古德貓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