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風舟不情不願一臉厭惡嫌棄中,風靈自己小小的食指點在了他的眉心,將土屬性經典靈技《飛沙走石》與《山崩地裂》的修煉方法通過靈識傳給了風舟。
做完這些風靈以需要勤家修行為名走出了家門,來到了屋子後的麻酸果樹下盤膝打坐。
風靈將自己沉浸在所有對家的感受中,一遍遍的梳理著自己麵對父母和兄長時的真實感受。
通過在意識中一遍遍的回溯往日的情景,風靈覺察到平日真正左右自己行為的是恐懼。
對於離開了父母自己不知何去何從如何生存的恐懼,對父母鞭子的恐懼。
父母的鞭子往往隨著他們冷冽的表情落下,因此風靈格外害怕看到父母冷冽的眼神。
甚至到了有人對她表現出冷冽,風靈就會下意識的唯唯諾諾,害怕發抖的程度。
明白了自己行為的原因,風靈感覺對自己多了一份理解,同時也不再覺得總表現的唯唯諾諾是自己的錯誤。
相反,自己表現的唯唯諾諾隻是一種自我保護,一種行為習慣罷了。
接納了過去的自己,風靈開始重新構建自己的感受和行為習慣。
風靈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成了靈士,而且是紅石村乃至天河堂的小名人,父母大概率也不會再拿鞭子對著自己了。
假如父母還要拿鞭子對著自己,自己可以用靈力控製住他們,然後告訴他們有話好好說,打人總歸是不對的,並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讓他們好好冷靜下。
同時風靈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是靈師了,不懼陌生人,不懼大人,不懼壞人,風靈也不相信要麼鬼怪,因此不覺得離開父母自己無法生存。
風靈知道自己現在生活的主要倚仗是天河堂。
假如有一天自己失去了天河堂這個倚仗,她還可以去山裡采靈藥賣給靈藥房,可以做個雇傭兵,或者感謝其他的。
總之是有辦法可以活下去的。
隨著風靈重構自己的認知、感受和行為,風靈內心對父母的恐懼被弱化了很多。
最後,風靈試著在意識中模擬麵對父母兄長的場景,用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來回應他們的期望。
一遍遍的模擬中風靈發現,麵對父母兄長,拒絕換來的是當下憤怒,順應換來的是一時的笑臉相迎,討好換來的是更多更大的期望。
總之沒有什麼萬全的解決方法。
最後風靈選擇了成全自己,聽從內心深處的選擇,想拒絕就拒絕,不在乎他們的發怒。
想順應就順應,不為他們的笑臉相迎。
總之不討好。
在整個思考的過程中,風靈也逐漸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最難割舍的實際上還是對父母之愛的渴望。
即便到現在,風靈還是渴望父母,哪怕一次,真正的把自己放在心上。
有那麼一刻,他們會關心自己的冷暖,關心自己的感受,以自己為榮,自己離開的時候有牽掛。
然而,仔細想想風靈就明白,這都是不可能的。
這是不可能的,風靈一遍一遍的說服自己,感覺心裡慢慢開出了一個洞,又慢慢的愈合。
一直到最後,風靈感覺自己想到父母兄長的時候,可以保持自己靈識的穩定凝聚。
這種情況下,風靈可以按自己內心的想法判斷和行事,而不是被自己的行為習慣或感受習慣左右。
自此,風靈徹底的凝聚了自我,她識海中的神魂也更加凝聚,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健壯。
兩個日夜的時間裡沒有人來打擾,時間在靜靜的梳理中度過。
這期間,風靈一次次分解自己的靈識,然後聽從內心的想法對其進行重新整合。
到了一月初二的傍晚睜開眼睛時,風靈覺得自己的靈識變得前所未有的凝聚,仿佛能經得起任何強大的衝擊。
風靈眼神堅定的回到家中。
剛和風正吵完架的樊花正想找個人訴苦就看到了風靈。
她看到風靈眼神堅定清明,全無往日的躲躲閃閃,神態也沒有往日的唯唯諾諾,樊花心裡覺得格外不舒服。
往日看到這種堅定的眼神,樊花自己也會不由自主的躲躲閃閃唯唯諾諾,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種眼神出現在風靈身上。
樊花的不舒服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因為她實際上不相信風靈會一直擁有這樣的眼神的,甚至她自己的感受可能也是錯覺。
最後吵完滿腔的情緒戰勝了感覺和理智,樊花還是一如既往的開始了她的訴苦。
她怨憤的道,“我怎麼這麼命苦,就嫁了這麼個老公,好吃懶做,還成日的拜高踩低。”
風靈問道,“母親,您當時嫁給父親的時候知道父親是這樣的為人嗎?”
樊花道,“我哪裡知道,我和你姑姑是換親,你外公說合適就嫁了,我出嫁前都沒見過你父親。”
“那您覺得外公知道父親是什麼樣的為人嗎?”
樊花眼神閃爍道,“大約是知道的吧。”
“我聽您時常說外公是一個非常智慧的人,而且您也覺得外公應該是知道父親的為人,儘管如此,她依然願意將您嫁給父親,外公是不是不愛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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