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殿之中,光線柔和,案台靜靜地佇立著,古樸而莊重。
此時,又是柏淵與許綰獨處的時光。
兩個案台並立著,仿佛是兩位並肩作戰的夥伴,默默見證著他們的每一次努力與成長。
許綰坐在案台前,神情專注而緊張。
她的手中握著毛筆,在白紙上小心翼翼地勾勒著符籙的輪廓。
然而,她的手法顯得生疏,每一次落筆都似乎帶著一絲猶豫。
儘管如此,她並未放棄,而是一張接著一張地畫著,每完成一張,便滿懷期待地遞給柏淵看。
柏淵將拂塵輕輕搭在左臂上,右手則優雅地握著茶杯,目光溫和地注視著許綰。
他接過許綰遞來的符,仔細端詳,然後輕輕搖頭,將符籙放回桌上。
許綰咬了咬嘴唇,再次拿起毛筆,繼續她的嘗試。
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柏淵都隻是搖搖頭,那張俊逸的臉上始終掛著溫和卻略帶遺憾的微笑。
終於,許綰忍不住大聲說道:“都練了幾十張了,就沒有一張合格的!
師兄莫不是故意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和不滿。
柏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
他輕輕放下茶杯,語重心長地說道:“靜蓮啊,符道非一日之功。
你師兄我……當初也是入門一年後才學的畫符,練了整整三個月才成功畫出第一張合格的符。
而你入門第一天就開始學畫符了,看來師父對你不一般啊。
彆急,靜下心來畫,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感覺的。”
辰軒的聲音在許綰的耳邊驟然響起,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小綰,不得對柏淵先生無禮。”
這聲音如同驚雷一般,讓許綰心中的驚恐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猛地抬頭,視線落在了案前站立的辰軒身上。
辰軒的麵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柏淵見狀,連忙起身,向辰軒行了一禮,舉止間儘顯尊敬與謙遜。
許綰也慌忙站起身來,微微鞠躬,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義父,您怎麼來了?”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不明白為何辰軒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辰軒輕輕瞥了許綰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為父在太上老君的神像那裡都能聽到你的聲音,
小綰,你要是不想學,就隨為父回去。”
他的話語簡潔明了,卻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