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負手而立,傲然挺立於高台之上,他的目光穿透層層人群,將台下修士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
玄清的一舉一動更是無法逃脫他的視線,尤其是當他再次閉目凝神,手指輕輕撥動念珠,口中默念咒語,
試圖以虔誠之心召喚三清祖師爺前來解救許綰之時,雲澈那紅色的眼眸中不禁閃過一絲怒火。
那是一股莫名的醋意,雲澈想起九陽跟自己說過的話,許綰公然在他的課堂上都睡覺幾次了。
而許綰又與玄清坐在一起,那豈不是許綰每次睡覺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靠在他的身上。
雲澈越想越來氣,他深知玄清深深暗戀著許綰,所以他很害怕玄清會乘虛而入。
然而,想起昨夜與許綰的纏綿悱惻,整整兩個時辰,長達四個小時的合歡,她的身心都已經是屬於他的了。
所以,雲澈並未衝動行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轉頭對身邊的辰軒,微微一笑,說道:“辰軒兄,我們還是坐下看吧。”
“真是沒想到,這天罰之人竟然會是我那不成器的劣徒。
看來,就算我不動手,天帝也不會放過她。
聽九陽說,她上課竟然還敢睡覺,真是豈有此理。”
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冷漠,還帶著一絲的不悅。
辰軒看著他的眼神,他已經捉摸不透雲澈與許綰的感情。
明明雲澈在許綰表演晨操之時,還跟自己提起過,待許綰飛升天界,請自己來做媒人成全他與許綰的姻緣,他甚至都可以屈尊喊自己義父。
後麵雖然他解釋那是玩笑話,可辰軒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辰軒抬首看向天空,此時許綰正遭受天罰,這黑雷可是會讓她就此魂飛魄散的。
而雲澈依然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反而還能如此淡定的坐下觀看。
辰軒搖了搖頭,目光轉向一旁站立的君衍和九陽,
微笑著說道:“都坐吧,既然天罰已降,我們不如靜觀其變。”
於是,辰軒、雲澈、九陽、君衍。
四人同時走至寶座前,一撩外袍,優雅落座。
高台上,金曦看著天空的黑雷劈得許綰顯出真身,心急如焚,最終,他選擇站在了雲澈的身後,觀察後續發展。
而霜月則默默地站在雲澈身邊,低垂著眼簾,輕聲問道:“帝尊,可需要奉茶?”
雲澈微微頷首,霜月便立刻行動起來,先給雲澈倒了一杯香茗,又款步走至辰軒身邊,為他也倒了一杯。
待她微微欠身後,便又回到雲澈身邊,靜靜地站著。
與此同時,天空中滾滾而來的黑雷,再次無情的擊打在許綰身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然而,高台上的幾人卻並未顯露出絲毫心疼之色,他們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冷漠與淡然,仿佛這一切他們早已見怪不怪了。
高空之上,許綰的身姿猶如靈動的飛燕,輕盈地飛躍著,勇敢地迎接那滾滾而來的黑雷。
那黑雷如同天罰一般,攜帶著無儘的威壓與毀滅之力,然而許綰卻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
她的眼神堅定而果敢,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這一切的準備。
隻見許綰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穿梭於黑雷之間,她伸出手,掌心向上,仿佛要吸取那天地間的力量。
她的手指微微顫動,仿佛在引導著那黑雷的走向,試圖將那狂暴的能量吸取、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