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可想死我了!怎麼樣?帶回師尊說的聖物沒有?”段溪無開始問個不聽。
聖物,人家瀧芸樺都說沒有了。況且我現在認為師尊是個渣男,更不想去接觸他。但不接觸就回不了家……唉,苦惱。
“聖物是這個金鐲嗎?”段溪無突然開口道。
我一時嚇了一跳,難道我換衣服的時候忘記把金鐲給摘了?
一看手腕上果真除了銀鏈就是那個翡翠金鐲。
我一時也不知怎麼回答。
“小師弟?”三師兄顧愁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回來了~雖然我現在也應該去看看你,不過我有些抽不開身,師傅讓我給你托句話。他讓你去淩藥閣找他。”說完我便看見一個人影消失在了我屋外。
“三師兄什麼事這麼急?”我問段溪無。
“還能什麼事,陳月落唄!小師弟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道宗門出了大事!”段溪無又開始了浮誇講解,“有魔獸出沒在山裡,又有魔人襲擊。殺死了一名仙劍宗弟子,還將陳月落打成了重傷。不過這次三師兄去似乎不是為了給他陳月落換藥,倒像是去教訓他。我上午就聽說萬一又惹事了,和陳月落打了一場,兩人傷勢都沒恢複就又打了一場。”
確實萬一和陳月落在雲家宴會上表現得就是關係不好的樣子。
“為了什麼兩個人帶傷互毆?”我脫口說道。
“互毆?這個詞用的妙,我要記下來!”
……師兄……矜持點……不然遲早會被揍的……
段溪無喝了一口我桌上的茶,“聽說當時,萬一嘲諷咱們三師兄像個女人,雖然這是事實,但人家陳月落不愛聽啊。陳月落就回懟萬一,說萬一上麵有十一個哥哥,他家老子想生個女兒請教了眾仙門,鄉親們也都為他老子出主意,可結果萬事俱備,一不小心,就生出了個萬一。其實萬一他家姓史,不過他不喜歡彆人連名帶姓叫他,仙劍宗的也都叫他萬一。”
“我覺得他倆關係一直就不太好……之前在雲家也是。”我又給段溪無將水滿上,心想著這給人倒茶都快成條件反射了。
“說的就是,人家萬一沒出生的時候陳月落的娘約著萬一他娘給他倆定了個娃娃親!哈哈哈哈哈哈!結果!哈哈哈哈哈哈!”說著說著段溪無大笑了起來。
我算是知道這兩個男人關係不好的原因了。
我無暇與段溪無閒聊,便去找覓子信。
我走到覓子信房門之前見到了歹炁。
“……”我沒什麼話說,轉頭進了覓子信的屋子。
覓子信見到我麵露欣喜,溫柔的緩緩出聲,“回來了,你無事就好。為師有樣東西給你……”說著覓子信取出一個匣子,他緩緩打開匣子。裡麵裝著一顆綠色的水滴般的小翠玉。
“這是……”我疑問這是要給我禮物,但這玉給我的感覺又很熟悉。
覓子信招呼我坐下,我坐在他麵前。覓子信歎了一小口氣,將翠玉取了出來,“其深,將頭伸過來……”
我聽從他的指示緩緩低頭將頭伸了過去。
怎的這麼像個加冕儀式?
我這麼想著,就感覺覓子信將那塊翠玉帶到了我的頭上。
等他說了句好了,我才正起身。
“其深,這塊玉其實就是你二叔給你的那塊兒,因為一些事它碎開了,為師將碎片加以煉化,也就成了這樣,雖然保住了大部分力量,卻不如之前紫玉之時能很好的控製你體內的黑氣了……”
原來覓子信都知道,這麼說二叔也知道我體內有黑氣……
“那也不至於帶在頭上……”
我抗議,怪娘氣的……
“此處為天靈,玉帶在這兒,對其深你有好處……”覓子信將匣子收了起來,緩緩道。
我也無力反駁,但就是好奇這玉怎的碎的,明明是那個仙劍宗的弟子將它搶走了。
“師傅……這玉怎麼碎的?”我看向覓子信,覓子信愣了一會兒。
“我弄碎的。”歹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知道歹炁他一直站在門口,可我就是不想理他,一聽他這麼說,我就有些生氣。
我看著覓子信,他也點了點頭。
“師傅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想先回房歇一會兒……”我想找借口離開他們,不知為何聽覓子信說這紫玉碎了,我的心中竟然有一絲傷心?難道是雲其深的記憶造成的?不管了!亂死了!
沒等覓子信回複,我便起身撞開歹炁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現在沒了紫玉,不知如今頭上這個能不能控製住我的黑氣。解開封印後,也許我就會死吧……真是!這個歹炁真是總給我搗亂。
本來思緒就夠亂了,我的麵前又被擋上了一個我現在最不想見的身影。
“紫玉的事,我同你道歉……”歹炁攔住我說。
“有用嗎?你道歉紫玉就能回來嗎?”我想推開他接著走,可我仍舊推不動,“讓開!”
“你先聽我道歉!”歹炁已經沒了當初的玩笑臉,一臉的認真。
憑什麼?老子乾什麼聽你道歉?我就趁著這樣理你遠遠的!我沒有看歹炁的臉。
歹炁也有些不耐煩,“總之你先看著我好嗎?聽我說!”
我便不好氣的瞪向他,這一瞪不要緊,重要的是我又看見他眼下的邪紅,想起了瀧芸樺那天的玩笑。
一時緊張的又把頭彆開,不去看歹炁了。
我將手心朝外伸出一隻手對著他。
“還給我!把卷軸還給我!”我仍舊沒看他。
就感覺到有什麼放到了我的手上,這感覺……瀧音……
我握起瀧音,既然推不開他,我就繞過去。
我正要繞過去,歹炁又攔上我。
“你真的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責怪我弄壞你的玉佩也不是不可以……”
隻聽歹炁這麼說。
我笑了笑,“師侄不敢,師侄就是有著天大的膽子也不會責怪七師叔你。”
如果那一天他想起來我這麼責怪過他,肯定會報複的。
“師侄……”歹炁頓了頓,“那師侄不正眼看師長是不是有點不尊重?”
我能聽出來歹炁口氣中有種失望?你欠罵嗎?失望個啥?
我隻好忍了忍,定了定神,正眼看了一次歹炁。
我也是第一次從這個慵懶愛開玩笑的人身上看見愁容。
又好像幾天幾夜沒合眼,不會是整我吧……
不過確實比之前麵容憔悴了不少。
細看他眼下的邪紅,也隨著暗淡了不少。
我有禮的行禮,“那師侄就先離開了……”
“其深……是在生我的氣?為何我見你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歹炁看著我的臉,我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一直看我,便又彆過頭。
也沒回答他,而歹炁確實一定要等我回答,抓住了我握著瀧音的手的手腕。
我們就這樣交錯的站姿,僵持了有一會兒。
我理了理思緒,吸口氣。
“師侄沒有生七師叔的氣。師侄告退了!”
甩開歹炁的手,又或者是他先鬆的手。
我隻覺得甩開他的手異常容易。
甩開後,我便徑直回去了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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