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在忘情樹林,萬千落花之間白袍老人同一名碧發人兒坐在石桌旁談論。
石桌之上擺放著一個白玉瓶,這兒瓶中便是忘憂酒。
歹炁的視線從忘憂酒上移開,他閉上眼歎了一口氣。
“前輩是一開始就算計到我會來這裡找忘憂酒的嗎?”
間束河手輕輕一揮,一片落花便落在他手中迅速化成了水滴。
“這兒世上怎麼會有算計,都是命運安排的,想那些整天說著逆天而行,命不由天的人怎會完全明白他永遠逃不出天命。不是他們在對抗天命,而是天至始至終都沒有理會這些人。”
間束河將那一滴水彈進了白玉瓶中,“你我的相遇是注定,這兒個相遇從你出生或者自這個大陸誕生開始就是注定的。”
“既然這兒一切都是天命,那麼前輩定是有必須告知我的事。”歹炁的心中一直想著之前看到的歹家村的事情。
“我來找你告知的有兩件事,第一件事,你們真正的敵人不是現在出現在你們麵前的觀遊道人,但是很快的他會成為你們的敵人。”間束河看著歹炁的臉,在歹炁臉上沒有一絲的疑惑。
“前輩的意思就是讓我阻止這個觀遊道人,防止他做出危害這個大陸的事?”歹炁直截了當的說。
間束河對歹炁的聰明很是欣賞,這個孩子除了天生聰慧,在這個性格上他間束河不得不佩服靈境道,本來間束河還認為靈境道的性子會毀了這個孩子。
“對,他可能會為了我放出來危害整個大陸的怪物。”間束河也閉眼歎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無論世人如何動作怎樣都逃不出天命,如今前輩又告知我,小輩我無能無力又怎麼能阻止?如果前輩並不是讓我去阻止,我們之間這兒一番對話隻是前輩為了告知我之後會有一個強大敵人,而這個敵人會危害大陸。”歹炁將他的想法保留一半,另一半的想法他想聽間束河給他說出來。
“因為變數,有這個天也管理不了的變數,這個人生來就違抗了天命。隻有他能保住這個大陸,隻有他的犧牲才能阻止。”間束河看見歹炁的臉浮現一種擔心的神情,“看來你已經知道我說的是誰了。”
“那是當然,隻有從一開始就不被天命束縛的人才能說什麼同天抗衡逆天改命。我能做的也隻有護在他身邊,但我對你們說了就算他不被天命束縛,他也不是你們利用的工具,這兒世上縱然處處煎熬痛苦,隻有他!我不想讓他再承受更多的痛苦了。”
間束河聽歹炁說完後就微微一笑,“你說不想讓他承受很多的痛苦?那你大可不要管這兒鬼國的怨恨遊鬼,不要這忘憂酒,帶著你心中的那個人一走了之!雖然這兒結界沒有完全破開,但過不了幾日完全破開。那以後整個大陸甚至整個天地都沉浸在黑暗痛苦之中,這些都不乾你們兩個的事。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那個人就不會痛苦了嗎?”
“他會痛苦,所以我不可以不管鬼國結界。”歹炁的視線從間束河身上又移到了忘憂酒上。
“那你喝下那三杯酒就不會讓他痛苦嗎?”間束河看出歹炁走了一絲動搖,“相遇是你們的天命,但是相愛確實變數,這兒都在那個人自己的決定。要是那個人對你一點感情沒有他就不會痛苦,那麼他就能毫無牽掛的對抗危害這個大陸的敵人。”
“我相信我喝下那三杯酒以後一定會忘了他,但是我也確定我一定會最快的想起他。他會在我這兒承受短暫的痛苦,我不會讓他承受的是長久的痛苦,我們都不會選擇逃避,所以那個人——雲其深和我的想法定是一樣的。”歹炁伸手將盛著忘憂酒的白玉瓶從桌子上拿起來,“前輩的第二件事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