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男人覺得有些尷尬，更有人反駁：“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她明知那些地方那麼亂，為什麼要去？難道不是她自己的問題嗎？！”
“那要是這麼說，你明知道這話我不愛聽，可你還是要說，那被打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婦人說完，一個大逼鬥扇了過去！
被打罵得兩眼冒金星的男子半天回不過神來。
【說完這句話，張校長又轉頭向身後的工作人員說道：還有說什麼女高，都是女的怎麼了？你們這裡大鳴大放地寫著男性優先，有誰覺得奇怪了？】
【兩警察無聲對視，張校長對他們說道：這孩子被欺負了，你們都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反正沒有流一滴血，沒掉一塊肉，但是她多委屈，多害怕，你們有誰關心了？】
【警察覺得她上綱上線。】
【張校長說道：我上綱上線，我說的都是我看到的事實。我曾看見過多少女孩輟學，看過多少女孩放棄自己的前途，在外麵打著你們看不起的工，供著家裡的哥哥，弟弟。這樣的事情，你們未必不清楚。】
張校長平靜地一段話再次讓無數婦人破防，無數男子難堪。
有人指著天幕氣得直哆嗦：“這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自古以來的就是對的嗎？”有理智的人指出這一點。
那人大怒：“你還是不是男人？怎麼幫著女人說話？！”
“因為她說的對。”
“因為她說的對。”冷靜的男人看著他：“難道不是嗎？我們的母親，姐妹，妻子，女兒，哪一個不是為我們所付出，有點良心的護她們一生，沒良心的話，她們是什麼下場？你難道不知道？”
“你！”對方無話可說，一甩袖子怒氣衝衝離去。
男人低垂著腦袋，頭一次覺得自己頭上的烏紗如此沉重。
他想起母親在燈下一針一線為他縫製衣裳，想起為湊他的束修，父親將大姐匆匆嫁人。
他其實一直都懂，隻是故作不知。
因為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坦然接受她們的付出，並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直到後世中的張校長將這件事情攤開了來說。
男人越是想起，便越是無地自容……
祝大娘卻感到茫然，知道了又怎樣？
又能改變什麼？
她不知不覺說了出來，趙小芽看向她：“嫂子，可以改變的，哪怕隻有一點點也可以改變。”
祝大娘看看一臉堅定的小姑子，再看看那些陰沉著臉的男人，並不對此抱有希望。
【張校長兩人走出派出所，張校長拿出一些錢給她，跟她說：自己選的路自己走，彆後悔。說完，轉身就走。沒有回頭。】
“對！就該這樣！憑什麼原諒她？”趙小芽憤憤不平：“彆人不知道，難道她也不知道女高這一路走來的艱辛嗎？”
祝大娘歎氣：“你沒看見她老子是什麼樣的嗎？”
“……”趙小芽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