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位,明朝張大豐。”
滿頭白發的張大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對著天幕磕頭如搗蒜:“老夫就是想問問這世間還有王法嗎!我半生僅得一女,不想她卻被她的丈夫所殺!”
“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張大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如今,那殺我女兒的凶手竟然出獄了!!這是為什麼啊——”
啊——凶案!
周瑾玉一時有些為難,她不會斷案!
“你想怎麼樣呢?你要官府為你做主嗎?”周瑾玉問道。
張大豐抹了一把臉:“人都死了,我也不想再說那些傷心的事情,讓他賠錢!不然我們兩人老不死的怎麼活下去啊——”說完又嚎哭起來。
遠處跑來的老婦人聽到張大豐如此說,臉色頓時慘白一片,她蠕動嘴唇,卻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人,畢竟死了……
這麼一想,眼中的光瞬間黯淡下來。
他的目的是錢啊……
周瑾玉莫名想到那位素未謀麵的被丈夫所殺害的女子,她的公道無人在意。
她轉向老婦人:“你的要求也是賠錢嗎?”
老婦人渾身一震,卻沒有抬頭。
張大豐急得去推她:“周姑娘在問你話呢!快說啊!”
半響,老婦人才呐呐地吐出一個輕飄飄的“是”字。
好吧,周瑾玉向其他人詢問是否有清楚這個案件的人,如果能圓滿解決這件事情,可額外讓他問問題。
正說著。諸大綬匆匆趕來,對天幕行禮道:“在下諸大綬,任朝廷的禮部侍郎。這個案件我清楚,請周姑娘聽我說。”
周瑾玉點頭。
諸大綬歎了口氣說道:“被殺的張氏乃我好友徐渭的繼妻。”
“徐渭才華橫溢,隻是性格有些偏激。他之前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導致他的性格就越來越激烈……”諸大綬頓了頓接著說道:“他說他從外麵回家的時候,聽到房間裡傳出妻子的嬉笑聲,他隔著窗戶看見妻子正被一名僧人抱在腿上……”
“他氣急,拿起刀想要殺死僧人,可不曾想到一進去人就不見了!張氏說不曾有什麼僧人。”
“之後過了十天,徐渭再次發現僧人與張氏白天睡在一起,他極其憤怒,拿著燈檠刺死了張氏。後來他就被下獄了,足足坐了七年牢。他的出獄是因為今上即位大赦天下的原因。”
“那僧人呢?”周瑾玉問道。
諸大綬:“……”
“周姑娘,在我母親的房裡並沒有什麼僧人。母親一直在後院裡恪守婦德,她也不是那種人。”一名青年男子趕過來對周天幕一拜:“在下徐枳,徐渭次子,被殺的婦人便是我的生母,張氏。”
“那徐渭是為什麼殺張氏呢?”周瑾玉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