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魏容離開縣衙,知縣蔣疇親自將魏容送到門口處。
魏容騎在馬上,身子隨著馬匹的行動,起起伏伏,此刻的他,眉頭微皺,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大人何不去案發現場看看?”楊誌獻計道,“或許可以發現蛛絲馬跡,抓住真凶,給武大等人洗刷冤屈。”
魏容沉吟了下,搖了搖頭,“蔣疇並非無能之輩,據他所言,米行庫房門窗完好,沒有從外麵進入的跡象,並且案發後,有一名夥計消失不見,
蔣疇懷疑是此人所為,本官也是這麼想的。”
“並且……”魏容勒住馬匹,望向楊誌,“此案應該是有人投毒,但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楊誌一時有些迷惑,
“不錯,目的。”魏容點了點頭,“就算最終抓不到凶手,武大,以及米行那些人,也不會有什麼罪名,畢竟蔣疇已經認定,那消失的夥計就是凶手。”
“那對方投毒的目的何在呢?”
楊誌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事,不禁臉上失色,
“對方莫非是……,想炒作糧價?是王家做的?”
魏容嗯了一聲,“本官也是這麼想,此案對本官,對潘氏集團幾乎沒什麼殺傷力,但卻能造成,短時間內,海州糧食緊缺,糧價上漲的局麵。”
“如果這麼想,那麼凶手的動機,就合理多了。”
“王家真是卑鄙無恥!”楊誌痛罵了一句。
“走,咱們先回東海。”
魏容快馬加鞭,帶著手下返回東海,回到府邸後,東海知縣趙鼎,石秀楊雄等將,以及潘巧雲,紛紛趕來拜見。
趙鼎向魏容彙報了東海縣最近的情況,果然不出魏容所料,原本今年糧食收成就比較一般,再加上毒米事件,最近糧價漲得很高。
“糧價這麼高,老百姓是什麼反應?”魏容問道。
“老百姓自然是怨聲載道,沒了土地的農民也越來越多,但王次翁現在一心籌備比賽,擔心影響他的政績,要求官軍把流民和乞丐,都趕到野外去。”
“下官擔心,這些流民吃不上飯,會起來造反啊。”
看著趙鼎憂心忡忡的樣子,魏容微微頷首,想了想,又望向潘巧雲,
“巧雲,你對米行的事,怎麼看?”
潘巧雲含怒說道:
“大人,此事肯定是東海王家,聯合那些黑心世家所為!”
“就是因為咱家的米行,不肯跟他們同流合汙,堅持平價賣糧,所以才遭到他們陷害!”
“毒米的事情發生後,朐山米行被封禁,其他幾個地方的米行,雖然沒有被封,但生意都一落千丈,老百姓擔心買到毒米,寧可多花錢,去購買其他米行的糧食。”
“大人,您可要力挺妾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