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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張子君的話,我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起那晚張子君醉酒時對我說的話。
那時他眼尾通紅,啞聲道:“為什麼?我隻比柳墨白晚認識你不到一星期,為什麼會這樣?你知不知道,你本該是我的啊”
我深吸一口氣,假裝聽不懂張子君的話,隻是默然地看著不遠處的黑影慢慢消失不見。
送走林暮雪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明亮的燈光鋪滿了前院的青石板路。
我這才發現張家前院掛滿了竹子編成的燈籠,不過這些燈籠裡麵裝的不是蠟燭和燈油,而是白熾燈燈泡。
來找張家辦事的人都已經離開,前院隻剩了幾個還在畫符抄經的張家人。
我跟著張子君來到前院一間負責待客的客房裡。
客房不大,放著一張黑檀木桌子,桌上擺著個插了竹枝的花瓶。
剛坐下就看到蘇城穿著件黑色羊絨衫,搭配羊羔絨外套,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甫一看到我,蘇城便露出和藹的笑容。
“陶小姐來啦,嗬嗬,難怪小張總一早就讓我準備補充陽氣的藥茶,原來是特地準備給您的啊。”
張子君臉上泛起一抹微紅,乾咳一聲道:“蘇叔,這茶我也喝的,不是特地準備的。”
“原來是這樣啊”
蘇城和藹笑笑,沒有直接戳破張子君的謊言,放下將托盤放到桌子上,倒了兩杯帶著藥香的茶遞給我和張子君,便退了出去。
張子君喝了口茶,嘟囔道:“這茶效果很好,之後我讓蘇叔給你帶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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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家裡有。”
上午的時候,鉉叔帶了些專門補充陽氣的藥茶來家裡,叮囑我每天喝一些。
見張子君發愣,我尷尬笑笑,喝了口杯子裡的茶湯,道:“謝謝啊。”
“身體好些沒?你昏迷這三天,我每天都去了環島私立醫院,誰知道那大頭蛇居然派人攔我,我連住院部大門都沒能進去。”
我一愣,不好意思道:“抱歉啊。”
張子君瞥了我一眼,轉移話題道:“五裡山的事情,湯警官和我說了,我看那個樊詩然不太對勁。”
“怎麼不對勁?”
張子君喝了口冒著熱氣的藥茶,繼續言道:“樊詩然在山洞裡捅了你一刀後,被送去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