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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景軒這個人,向來把說話當做一種“藝術”在玩。
他從未這麼直白地同人講述自己的過去。
我靜靜看著對麵的金發男人,習慣性地捕捉著他的每一個表情細節,百分之百確認他沒有習慣性地騙人。
以前偶爾也會聽到黃景鈺和黃仙芝提起黃景軒曾經過的不易,這才造就了他的性格。
可直到聽到黃景軒親口說出那些我不曾知道的細節性內容,我才明白為什麼他總說我們是一類人。
從小缺乏愛的可憐人
人習慣於討厭曾經不堪的過去。
就比如現在,明明是黃景軒在講他的過去,我卻不由得心裡隱隱作痛。
夜越來越深,黑沉沉的天幕上,掛著稀稀落落的星星。
黃景軒握著黑色描金咖啡杯,握著杯柄的指節微微泛白。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杯子裡黑漆漆的咖啡液,用自嘲般地語氣道:“我向來是個惡毒的人,心狠手辣是我的處事原則,偏偏卻對你法外開恩。”
“本來我想攔下喬萬鈞,讓柳墨白沒有生還的可能。”
“隻要他死了,我就能得到我所想要的一切,你會為了喬家遴選與黃家聯姻。”
“可那樣的話,我隻會得到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
“嗬嗬嗬我居然做不到,你說可不可笑。”
我眉心緊皺地看著黃景軒,語氣冰冷沉重。
“黃景軒,若你真的那麼做了,我們可能就是敵人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幾乎沒有做過多的思考。
雖然不知道黃景軒是從何種渠道得知喬萬鈞能救柳墨白的。
但我能確定,如果他想,昨晚一定有辦法讓柳墨白醒不過來。
心跳微微停滯了一秒,須臾我才緩過來,下意識抬頭看向對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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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景軒沒有說話,隻是那隻碧涔涔的眼裡翻湧出痛苦的情緒。
其實他本不用同我說這些話的。
既然他沒做,且願意同我坦白,我不至於將話說的那麼絕。
微歎一口氣後,我低聲道:“謝天謝地,你沒有那樣做,我不希望我們是敵人。”
“你果然和我一樣沒有良心。”
黃景軒偏頭看著我,嗤然開口,語氣裡帶著冗長的歎息。
“我把你當做我黑暗世界中唯一的一點白,為你獻出名譽和生命,可你心中卻隻容得下一個柳墨白。”
放在桌麵上的手微微收緊。
我呼吸沉重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