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有什麼事？”
“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你們這邊有沒有圖書館。”
飛馬市市區。托雷巡視完駐地後往辦公室走，意外看到玩家博士在跟便民服務處的接待員搭話。
便民服務處是托雷專門設立，方便指引感染者怎麼走程序辦事的場所。卡西米爾有一套又臭又長的製度，想辦點需要監證會點頭的事就得跑上跑下。
托雷覺得這不僅效率低下，時間久了還會導致一些問題。一旦市民們覺得找政府辦事麻煩，那他們會不會就乾脆不找了呢？出了事想彆的辦法解決？
又或者類似的代辦政府業務中介興起，市民要辦點事還要額外的支出才能妥善搞定？
托雷不打算在飛馬市複刻卡西米爾全境的低下效率，專門搞了一個便民服務處來指導那些感染者要辦什麼證件需要什麼材料，找誰辦、怎麼辦。
另外這個服務處也負責一些基礎業務，比如說給外來的旅客遊人指引市內設施。玩家博士就是在詢問有沒有圖書館。
“在泰拉書可不是便宜貨。那些非專業的書好找，涉及專業知識的很難找。你可以上我的私人資料室去找找，也許有你需要的。”
得知玩家博士要找書，托雷下意識就反應到他是要找一些專業書籍。玩家博士也來了泰拉一段時間，他現在似乎對泰拉的某些方麵很有興趣。跟一開始單純的遊戲心態有些變化。
也可能是不當人的狗係統導致玩家博士潛意識察覺了自己處境危險，想多掌握一些知識將來有備無患？要不然擁有係統的玩家博士根本不需要找書，要什麼知識找係統買就是。
他要找書自己看，那必然是察覺到係統有些問題，要掌握屬於自己的能力。鍛煉身體的路玩家博士已經試過，完全沒戲。那他就隻能走另外一條路，知識就是力量。
某個角度來說，這就是真理。
托雷不能放任玩家博士自己去瞎看，立刻暗示他自己家裡有他需要的專業書籍。
這不是托雷的借口。原主確實收藏了很多書籍，要不然原主打了那麼多屆騎士競技，三亞王的獎金也不至於奧爾德姆接手身份時沒有多少存款。
托雷這具馬甲的原主人把大量的金錢花費在收購珍貴書籍上，這個愛好可是吞金獸。
泰拉那些珍貴書籍要麼是原本不流通，手抄的拓印本。要麼乾脆就是孤本，沒有在外界傳播。更甚至甚至就是一些商人簡單整理過的手稿，來源都無法確定。
泰拉的珍寶商人會把這種三無手稿塞進精製的小盒子裡，作成所謂的驚喜禮盒售賣。買家可能開出價值驚人的珍貴手稿，也可能悲劇的發現自己開出的隻是學徒的手劄、主打一個開盲盒體驗。
離譜的是，這種銷售模式其實意外的有市場。很多有這個愛好的人已經把買驚喜禮盒當成一種習慣，這幫人偶爾還會大家團購回來聚眾開盒。
原本的托雷就是這種驚喜禮盒的愛好者，他的書房中大半都是這類驚喜禮盒開出的手稿。大部分都是奇奇怪怪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安慰獎，但也有少數很有價值的未公開手稿。
奧爾德姆在整理這些手稿時看到了好幾個讓他在意的手稿。還有一份他立刻就銷毀的手稿。那是不願意署名的萊塔尼亞貴族留下的手稿，記錄了他人生最後一段時期研究的源石實驗。
其中描述了源石是否為人造物的猜測，還有手稿作者利用源石技藝進入未知‘異界’的描述。以及利用源石技藝捕捉、接收那‘異界’傳遞訊息的實驗方案。
嗯，奧爾德姆看一眼就明白。這位土著是摸索到了內化宇宙，但還沒意識到自己進入了什麼地方，想接收的是什麼訊息。也幸好這位土著死的早，要不然他真的嘗試接收訊息的實驗指不定就要死的不那麼安詳。
這種東西自然還是銷毀的好，內化宇宙什麼的泰拉人還是不知道最好。所謂無知者最幸福。
奧爾德姆自己都不想沿著這條線研究下去。鬼知道源石經過那麼長時間出現了什麼問題，搞成現在這種情況。類比的話奧爾德姆覺得現在的內化宇宙就像是屎山代碼構成的程序，他要是研究得先把屎山代碼處理一下……
他覺得這種活也就源石的創造者能乾，因為開發內化宇宙的人…沒寫注釋！連個注釋都沒有的屎山代碼，他想改也無從下手。壓根就不知道什麼代碼是乾什麼用的。
硬著頭皮上，大概率會搞出惡性bug，然後就是可怕的修bug修bug引發新bug繼續打補丁處理新bug結果新bug再次引發未知bug的循環。這東西就沒有個儘頭，他可不想跳坑。
現在內化宇宙這坨屎山代碼雖然問題一堆，但它能跑能運行。奧爾德姆認為還是就讓它一切照常的好，自己上去瞎鼓搗到時候它反而跑不了罷工可有的樂。
同時奧爾德姆也在嚴防泰拉土著瞎研究內化宇宙，這坨屎山代碼已經很糟心了，泰拉土著要是又瞎改添上新bug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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