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一閃過這個念頭,雲黛的心就涼了一半。
距離上次不歡而散已經過了大半個月,遲放從來沒到過教室,雲黛倒是和肖詮賀南山打過幾次照麵。隻不過麵對肖詮的熱情,她能做到的隻有疏遠。
她知道肖詮是無辜的,但那次的事讓她明白,和肖詮扯上太多關係,難免會和遲放有接觸。
雲黛都習慣了沒有同桌的生活,也逐漸淡忘了和他的那些事。
然而遲放突然就來了,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雲黛尷尬地移開視線,默默盯著練習本。
好在遲放並沒有再看她,他正低頭玩手機。
應該是上次那些話起了作用,想起遲放當時說的話,雲黛一顆心又悄悄放了回去。
一節課安然無事地過去,下課鈴聲響起。
陳瀟雯興致勃勃收拾好東西,想要找雲黛一起去籃球場,一轉身卻對上遲放的臉。
她差點叫出聲,雲黛趕緊給她使眼色,讓她不要把去加油的事情說出來。
陳瀟雯默默捂住了嘴。
肖詮兩人走到遲放身邊,三人一起下樓。
肖詮摩拳擦掌,熱血沸騰:“看我不把那群龜孫打得哭爺爺叫奶奶。”
連一向沉穩的賀南山,想起待會發生的事也不免激動。
這場比賽是個意外。
一個月前,三人在學校附近的美食街吃飯。
川菜館裡,幾人坐的是隱蔽的角落裡,等菜上的時候,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吹牛皮:“哎,那群書呆子有什麼值得忌憚的?一個班也不知道能出幾個大學生,也就會跟我們耍耍嘴皮子。”
肖詮順勢看過去,一樂:“放哥,這不是被你揍的龜孫嗎?”
他不比遲放那麼放肆大膽,曠大半個月課都無所謂,他老子知道能把他打死。
在班上待得久,也就聽說過五班和十一班的那些淵源往事。身為五班的一份子,他對林遠自然深惡痛絕。
隻是兩人確實沒什麼交集,想找麻煩都沒機會。
遲放反應淡淡,顯然沒放在心上。
隻聽那邊又有人附和:“哈哈哈,就是就是。我記得他們班去年運動會就是倒數吧?連個體育生都沒有,跟他們約籃球賽都嫌欺負小學生。”
林遠腳踩著籃球,這群人剛打完球,渾身都是熱氣。
他輕蔑地笑著,道:“不然怎麼說是關惠帶出來的班呢。那種老女人教出來的不就是一群隻會讀書的傻子嗎?聽說她還沒有結婚,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嫁人了。你說誰會要這種死氣沉沉沒有情調的老女人?”
眾人哄笑成一團。
林遠還欲說些什麼,麵前的桌子被人一腳踹翻了,飯菜汁水濺了他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