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溫度很高,講課也是個體力活,雲黛的手其實是很熱的,貼在同樣發燙的額頭上挺不舒服。
但遲放還是握住了她的手腕,貪戀她在他額頭上留下的氣息。
“你發燒了。”雲黛說,“你在這坐會,彆動,你家的醫藥箱在哪?”
遲放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思緒遲緩,半天才反應過來雲黛在說什麼。
他指腹貼在她脈搏的地方,感受這副雪白皮囊下的鮮活。
“遲放?”
遲放難受地把臉埋在她掌心裡,鼻尖拱了兩下。
“不吃藥。”他小聲地說。
雲黛渾身一僵,人傻了一樣。
天呐,遲放這是在撒嬌嗎?
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唇,柔軟的觸感讓她手心發麻,幾乎是下意識把手縮了回來。
……沒縮回來,遲放攥得很緊。
雲黛絞儘腦汁,輕聲誘哄:“不吃藥會難受。”
遲放不吭聲。
“那就不吃藥。”雲黛咬著唇,“我就想看看你家的醫藥箱。”
遲放頭暈目眩,費勁地把她的話聽進去,然後一垂眼睫。
他本就生得人高馬大、豐神俊朗,卻因為生病而騰起兩團紅暈,垂著眼不說話簡直可憐死了。
“遲放?”雲黛心臟怦怦跳。
“唔。”遲放似乎終於想起來了,“在電視機下麵。”
雲黛要走,可手依舊被遲放拉著,死活不肯放開。無奈,她隻能拉著遲放一起走。
醫藥箱放得很顯眼,雲黛單手從裡麵找到溫度計,消完毒清洗完後塞到遲放的嘴裡。
尷尬站著也不是這麼回事,雲黛隻好又把他拉回沙發上坐著。
沒過三秒,遲放又拉著雲黛坐到了藤椅上。
雲黛陷在軟綿坐墊裡,遲放站在她麵前,見到她好好坐著,似乎還滿意地點了下頭。
他也不坐,就站著低頭看她,一隻手還拉著她的手腕。
雲黛不理解他的腦回路,病了的遲放是思維直白的小孩子,乾的事簡單卻不能理解。
雲黛乾脆偏過頭玩燈花。
自從擁有這個藤椅後,雲黛每次來都會坐在上麵,不過她很靦腆,隻敢趁遲放去熱牛奶的時候才敢上去坐一會。
隻是聖誕節那事太尷尬了,今天進門她都沒敢亂看,現在終於能舒舒服服坐在上麵。
幾分鐘後,雲黛替他拿了溫度計,看了眼上麵的數字,驚呆了。
389c。
這再燒下去腦袋都得燒傻了。
“躺好躺好,我給你拿退燒藥。”
遲放皺著眉,他頭太暈,一點都不想躺著。
雲黛也管不了那麼多,趕緊接了杯溫水讓他把退燒藥吃了。
吃完之後也不是很放心,她考慮把遲放送到醫院的概率有多大,看他這副模樣顯然不願多動彈。
雲黛問他:“你家裡的管家呢?你打一下他的電話,讓他過來照看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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