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遲放打完這句話後,就已猜到了她的反應。
果不其然,下一秒,雲黛簡單回了句“老師喊我了”就跑了。
她臉頰紅撲撲的,幸好海城夜晚天氣冷,風一吹大腦也就冷靜下來了。
老師讓六個孩子下樓,他們在大堂門口合影一張,回到學校可以貼到紅榜上以示嘉獎。
周圍和他們一樣合影的師生不少,老師找了個麵色和善的男人尋求幫助,對方爽快地答應了幫他們拍照的要求。
男人拍照的技術一般,但至少人臉沒拍歪,幾人看了幾眼都很滿意,紛紛又向男人道了謝。
火車快到時間了,得知雲黛要留在海城,眾人叮囑她注意安全。
老師問:“你家長來接你了嗎?”
雲黛點頭。
老師:“那好吧,你小心一點,我們就先走了。”
等老師帶著學生們坐上計程車離開,雲黛背著行李走到方才幫助他們的男人身邊。
男人朝她溫和地笑了笑,替她打開車門:“雲黛小姐,上車吧。”
他是奶奶身邊的管家,雲黛還記得,她道了聲謝:“謝謝叔叔。”
客車緩緩駛入車流,雲黛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隻剩下沉默。
……
遲放將手機放進大衣,臉上的笑意在抬手的瞬間消散。
私人醫院在偏僻的地段,一路上隻有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沒有人會不認識遲放,畢竟這家醫院的主人姓遲,所有的一切都是為遲家人服務。
拐了幾個彎,他到了他想去的地方。
房門推開,裡麵傳來氣急敗壞的辱罵聲。
病床上隻躺著一個綁著繃帶的人,怒容滿麵,聲聲咒罵在看到門外閒庭信步的少年時全部堵在喉嚨裡。
遲譽眼裡閃過明顯的驚恐,乾巴巴地喊了句“哥”。
遲放換了身衣服,高領毛衣配大衣,他甚少穿著這般儒雅,一點都看不出當時癲狂的模樣。
但遲譽不會被他的表象給迷惑,特彆是病房裡隻有他一個人。
遲譽簡直是迫不及待想去摁床頭的鬨鈴,他已經開始後悔剛剛將護士罵了出去。
可遲放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讓他隻敢僵硬在床上,動也不敢動。
遲譽舔了舔唇:“哥,你怎麼過來了?”
遲放坐在他床邊的凳子上,桌上有蘋果,他拿起一旁的水果刀。
他手藝活很好,蘋果皮完整的一圈一圈脫離。
遲放眼睛看著蘋果,語調慵懶地回他的話。
態度很好,隻是話裡的內容讓人不寒而栗。
遲放說:“把你傷成這樣,我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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