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巾被少女的體溫捂得溫暖,還帶著她身上清淺的體香,隻覺得脖頸上圍了一圈雲朵似的。
雲黛溫熱的指尖不經意拂過他冰涼的耳垂,觸碰一閃而過,她清麗的小臉在雪色中彆有一番韻味。
“你也是呀,路上小心。”雲黛說,“到家了給我發消息哦。”
她朝他揮了揮手,率先轉身離開:“拜拜。”
她知道,如果她不先走,遲放一定會停在那看著她。
少女的背影漸漸消失於視野中,很快,這塊地方隻剩下呼嘯而過的風聲與一道久站不動的人影。
寒風冷得人直打顫,他卻什麼都感受不到,胸腔裡的熱度能把他血液燃燒。
他摸了摸耳垂,入手是一片滾燙,想也不用想那處能有多紅。
他皺著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過了一兩分鐘,又低低咒罵一聲,活像個發了癲的傻子。
遲放心想,前不久發生的慘痛經曆還不夠給他教訓嗎?
雖然雲黛最近確實和他親近不少,但再親近能有那個吻親近嗎?
親都讓親了,還是不喜歡,現在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這鐵定是她玩煙花高興了,一時激動才會這樣。
彆他媽瞎想。
但戀愛腦發作的傻子向來沒什麼理智可言,她給他戴了她戴過的圍巾,還碰了他的耳朵。雲黛多麼一個清冷自製的人啊,那心理界限劃的比他人生規劃還深刻,再怎麼感動也不可能這樣吧。
百分之九十是有一點點喜歡的。
他一邊麻痹自己,一邊又痛罵不長記性,靈魂跟撕裂了似的來回打架,像是要拚個你死我活。
然而不管腦中思緒如何,現實中他卻是將臉深深埋進圍巾裡。
鼻頭一聳一聳,嗅儘圍巾上少女殘留的淺香。
恍若一個迷戀到極致的癡漢。
……
雲黛在上樓時就被雲清堵個正著。
雲清靠在她房間門口,見她一身風雪回來,捏著嗓子笑:“呀,姐姐總算舍得回來啦?和你的男朋友玩得怎麼樣呢?”
雲黛早就料到她會在這,聞言也沒什麼反應。她上前一步,拽著雲清的手把她拉開,打開房門要進去。
關門的時候毫無意外地被雲清攔住了。
之前在雲家彆墅裡,兩人私下就算再怎麼樣,雲黛也從沒有無視她的時候。而每次雲黛和她說話,雲清總能抓住她的弱點狠狠拿捏,看見雲黛難看的臉色,如今卻沒有了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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