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快進到淩晨四點,說乾就乾!
藺遙用汽車把上下樓道都堵住了,又放出磚塊和大量泥土將518的門徹底堵死。
然後找到了五樓的配電箱,放出發電機等設備,讓小叔和肖叔叔試著將這層樓通電。
她還特意囑咐兩人把518的電閘拉下。
是敵是友都不知道,憑啥無償為他們供電!
最後,她親自進了空間帶人。
對於老年人,藺遙可不敢直接用意識薅。萬一嚇出個好歹,就要吃老媽的耳巴子了。
藺遙不知道的是,518的門後正被厚重的沙發死死抵著,沙發上半蹲著一個人,正在用一隻眼睛從貓眼往外觀察情況。
那隻眼睛因為害怕和疲憊而充滿了血絲。
從藺遙剛開始敲門的無動於衷,到他親眼看見那些憑空出現的泥土和磚塊,一點一點將貓眼擋得一片漆黑後,才後知後覺往臥室跑去。
他內心總有種錯過了什麼的感覺。
臥室裡有兩男兩女,加上盯梢的這個男人一共五人。
他們確實早就聽見外麵的動靜了,但因著人生地不熟,所以害怕外麵那些人會不懷好意。
是的,他們五人就是藺遙收的那輛房車的主人。
他們還活著,並沒有死!
藺遙的身影一出現在草原上,就被時刻留意的蕭羽注意到了。
他“蹭”一下站起身,扔下手裡的活計幾步跑到藺遙麵前,笑容燦爛地問:“你回來啦,外麵情況還……”
他看清藺遙的臉,話還沒問完,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你……哭過了?”
蕭羽這話一出,阿七風一樣跑過來,捧起藺遙的臉就仔細端詳,邊看邊說:“眼睛腫得跟燈泡似的,發生什麼事了?”
藺遙一愣,這才想起在外麵把帽子和口罩摘了。
都怪傅原樺說她裝13,烏漆嘛黑還戴個帽子和口罩裝特工。
忘記之前大哭過一場了。
藺遙從阿七手中把自己的臉解救出來,偏過頭尷尬地說:“我沒事。”
阿七可不信,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大驚失色:“阿遙!是不是外麵出事了?是不是舅舅他們……”
“沒有的事。”藺遙打斷。
“難道是小叔……”阿七鍥而不舍。
藺遙扶額,歎了口氣,她實在受不了這突然的關心。
隻得老實回答:“他們都非常好,正在酒店做準備,我是來帶大夥兒出去的。”
“我哭是因為……司敬衡給我打電話了。”
“誰?”阿七呆呆地問,隻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是誰。
“她前夫!”蕭羽替藺遙回答了阿七的問題,三個字從牙縫中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