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還交代他多多關心這個體弱多病的弟弟,這也是他近來一回府便去扶雲院的原因。
但他不能將這些告訴許嬤嬤。
許嬤嬤在顧明禮的厲斥中怔住了,許久都沒有回神。
“嬤嬤,我並非有意斥責您,隻是如今不是我母親在世的時候了,我們須得謹言慎行。”他說著眯了眯眼睛,眼底閃過厲色,“至於顧明謙的事,我自有決斷,您隻管放心。”
“您心裡有主意,老奴也就放心了。”許嬤嬤聽了顧明禮的話更加心疼。
她的小主子,一出生就是翊王府的希望,小小年紀就被封了世子,就連太子家的大公子都比不過,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要是先王妃還在,他哪裡需要謹言慎行?
從前院回來,她看著沉沉的夜色心中暗暗做了決定。
世子不方便做的事,就讓她這把老骨頭來做。
她要為世子掃清障礙!
自從翊王不來後,沈幼安養成了睡前瑜伽的習慣。
暴汗之後再舒舒服服地泡個澡,晚上睡眠都好了,一覺到天亮。
隻是不知為什麼,最近總會夢到前世的事。
那些明明都變得模糊的人和事,卻又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還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甚至給她一種錯覺,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沈幼安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就當這一世種種經曆皆是黃粱一夢,夢醒了她就能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紀。
至於現在,先過好這一生。
沈幼安躺下後剛熄了燈,外麵便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翊王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她有些納悶地從床幔裡露出一張臉。
剛探出腦袋,翊王便來到了榻前,他身上有著沐浴後的淡淡清香,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酒氣。
她剛要行禮,翊王便先問出了聲,“怎麼睡這麼早?”
沈幼安想說,他不來折騰她的時候,她都睡得很早,努了努嘴,佯裝生氣道:“呦,王爺可是稀客呀。”
“吃味了?”翊王笑起來。
他還是頭一次在沈幼安臉上看到不滿的表情,不僅不反感,還覺得俏皮得緊。
沈幼安直接將床幔一拉,輕哼道:“您當我這扶雲院是什麼地方,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被晾在床幔外麵的翊王微微皺眉。
沈氏今日這是怎麼了?
就是吃味也該有個度,怎麼還恃寵而驕了?
“那本王走了?”他略略有些不悅。
剛要轉身,床幔內突然伸出一條雪白的手臂,翹著好看的蘭花指,輕輕點在他的胸口,一路滑到腰際,輕而易舉地勾住他的腰帶,一把將他帶到了榻上。
“來都來了,王爺不妨嘗嘗妾身的醋酸不酸。”沈幼安雙臂將人纏住,
胸口本就著了火的翊王突然被一團柔軟包裹,腦海中那根敏感的神經“轟”地一下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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